你卻沒有吩咐莫要斬草除根,當年我還覺不解,原是你早知他日還有用途麼?”
只是,一個人,即使可以觀天看象,熟知八卦易經,可真的能預料未來,並如此準確麼?
“阮先生多慮了”,那人搖首,謙虛,“只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阮先生低咳,心道,這個人的善人形象真是做的徹底做的深切,連他這多年的老朋友,都不得不佩服這難以揣測又令人佩服的深沉智慧和高超演技。
他想,那豔月一定身藏有某種用途的東西,這也是他才第一時間就帶那女人去太子宮的理由。
至於殺人……被他取了臉面還活下,那他阮美人還有何顏面可言了?
反正那有用途的東西與他無關,也不是他找,無所謂!
“阮先生,是要去何處?”他有禮問。
阮美人回:“我不過是來取南詔宮三朵血蓮和需要的毒蟲之物來研救我的血滯,現在得了,自無留下的必要。”
“那我便借阮先生的臉面一用。”
阮先生立即不悅,“不行,我的臉天下獨一無二,不借……”
“徒兒”,那人眸中含笑,“還給先生。”
阮美人聞言,複雜神光在面上交錯,幾分薄怒染於面上,又有著幾分壓抑的沉慟,立著不動,也回任何言語。
半晌,才抬頭問:“是他要回來的?”
“一年之約已過,我也無暇以故”,靜語陳述,他遞上了一塊烏金令牌,“他的家令牌,此番交還給先生你了。”
阮美人望著那令牌半晌,終於抬手收下,放置懷中。
道明南詔宮中情況後,兩人含笑告別。
阮美人倏然問語:“你的血痕,可找著了醫治之法?”
沒有回答的聲音,只看到那平靜的目光,注視著前方默而不動。
阮美人搖頭自嘆,這世上醫術最高的兩個人皆在此了,治,卻要尋誰呢?
回頭,還想再詢詢關於他,和那個南詔宮裡蠢女人之間的事,卻見他已換下那平凡的太醫容顏,邁步,朝南詔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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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仲昌果然又喝醉了,搖晃著身子吩咐立即扶他回太子宮,要豔歌伺候去——
南仲衛大為厭惡,只是冷哼一聲,望了眼天涼,目帶警告。
天涼無語極了,當初把豔月送給南仲昌的是你,讓豔月伺候多人的男人也是你南仲衛,現在,又警個毛的告,悔死你也活該!
她扶著南仲昌回太子宮時,聽到南詔皇向鳳傲天道,“既如此,太子便住下幾日,煙城之事,明日我臣會商討出策略以復西鳳皇。”
原是一半屬西鳳,一半屬南詔的煙城近日雨水過足,已淹了不少的家戶,西鳳派人前來與南詔商討合作政策來了。只是這等事,哪用的著堂堂太子親自來商討,還在她來南詔時便趕了過來,可想而知,那一定是鳳傲天得了某種她來南詔的訊息了。
天涼扶著南仲昌回太子宮,想著花音,獸寵,鳳傲天,還有獨自待在客棧的小包子,以及那消失不見的圻暄……頭疼的厲害。
“心肝兒……”
屏退他人,關上殿門,南仲昌一入宮,伸手就撲過來要抱她,“快,給本殿抱抱,讓本殿好好親親……”
天涼想也不想,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
南仲昌被打的一個趔趄跌倒在地,昏沉沉的看天涼一眼,嘿嘿傻笑,“又要玩遊戲,又要玩那夜的遊戲了是不是?”
抱!抱你大爺!
天涼想起南仲昌給予花音身上的傷,當下氣的上前又是一腳踹上去。
唇上卻咧出嫣然一笑,也不顧嗓子疼就沙著聲音道:“玩,當然,我好好伺候伺候你,玩死你。”
南仲昌聽此不但不氣,還起了幾分興奮盎然,立即脫去外衣一甩,趴在床上挑眉眼招呼,“打我吧,過來好好打我……”
天涼看了眼桌前燈盞,狡黠一笑,端起那燈盞,邁開蓮步走過去,緩緩一傾斜,便滴了無數滴火燙蠟油在他裸露的背部之上……
南仲昌呻吟一聲,趴在床榻上求饒:“輕點,心肝兒,我怕燙……”
天涼目色泛冷,右手放在他背上,轟的一聲,燃出烈火!
怕燙?
好,那她今日就且手下留情,先不將花音身上的仇給全還了。
燒他一層皮,足矣!
◆q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