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又遞向九皇女:“您?”
九皇女立起,拜一拜:“臣女不敢僭越。”
孟扶搖還沒來得及遞向宰相,老傢伙已經放下筷子退出好遠。
“那就沒辦法了。”孟扶搖放下盒子站起身,抓過那單午,要討紙筆,揮手一塗:“明日行程取消,太子和我進宮覲見貴國帝后,就貴國盜匪打劫事做國事商談,就這樣。”
她行到門邊,回身,一笑,“趕緊通知你家陛下好好準備,不要我進了宮,他老人家還沒來得及穿好睡衣。”
……
夜色未央,西風樓明亮水晶燈下,一場接風宴吃得暗潮洶湧,璇璣皇宮中,皇帝寢殿永昌殿卻燈火黯淡,那一點微黃的光掩在重重簾幕後,在朦朧夜色中緩慢無聲的躍動,似欲待掙脫束縛的瓶中螢火,越不過無形的藩籬。
大殿深處,幾無人影,自從皇帝病重後,說煩躁怕聽人聲,將近侍都趕出去了,現在很多事都是皇后親自在側伺候。
簾幕深處有碗匙交擊之聲,影影綽綽映出相對的人影,從輪廓看,似是一人躺臥於床,另一人坐著,端著一個瓷碗正在喂床上那人。
殿內很安靜,只聽見病人濁重的呼吸之聲。
半晌,那坐著的人將碗重重往几上一擱,道:“你又不肯吃!枉我吩咐小廚房好生給你熬了三天!”
這聲音是女子聲氣,聽來不甚年輕,卻也不甚老。
簾幕中那人似乎說了什麼,那女子默然聽著,回答的語氣卻是不耐煩的,“你果然為那事煩心!我說了,不見!”
一陣低語聲,過了一會她依舊道:“不見!那兩人不是東西!一個無緣無故推了淨梵婚事,一個當著天下人的面給她沒臉,他們敢來璇璣?叫他來得去不得!”
床上那人咳了一陣,似有些生氣,猛然提高了聲音,怒道:“你又犯那毛病!你拿什麼叫他來得去不得?”說完又是一陣大咳。
女子靜默了一會,半晌道:“你病成這樣,還管這些做什麼?又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