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概是角度的關係,他沒有看到距離張所稍遠的張陵。
“你們識我?”
張所看著一臉被打得像豬頭的傢伙,感覺似曾相識,不光是他,就是張所他們都走了過來,這傢伙的聲音有點熟悉。
“我經常給您府上送菜,我是李老實啊”那個人慘兮兮地道。
“李……李老實……”
張所說起來也是相當冷靜的人了,可此時也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地上衣衫襤褸,鼻青臉腫,一臉像豬頭的傢伙。
“張爺,是我,是我……”李老實是給張府送菜的,因為他一向來往的是角門,而且人也真是老實,竟然不知道他的主顧就是滄州的別駕大人。
“是誰幹的?”想起李老實的為人再加上邊上那些人的德性,張所就知道其中另有隱情,他的聲音頓時低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那十幾個人幾乎是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都不準離開。”張所說話了,淡淡的語氣不容置疑。
“你說不準離開就不準離……啊……”一個痞子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木棍說道。
可他話音還未落下,張所左手捉住了那手持木棍痞子的手臂,右手重重擊下,痞子只覺得肘彎一麻,木棍也‘啪’一聲掉在地上,隨後一拳擊在他的小腹上,將他擊得在地上滾了幾滾,身子躬得像個大蝦米。
淒厲的慘叫聲讓人一陣心驚肉跳,一雙雙驚悸的眼神看著張所,就連張陵他們都驚訝地看著張所,在他們心裡,張所一直是一個性格比較淡漠的人,不是萬不得己,他很少會下狠手,而現在,只是幾個普通的混混就讓他下如此狠手,這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我最討厭這種欺壓良善的傢伙。”張所彷彿感覺到張陵等人的驚訝,像是……在解釋。
“兄弟們,抄傢伙上,他們人少”
一個痞子叫囂著揮動手中的木棍衝了上來……這個傢伙很有些小聰明,他看出張陵、張松是跟張所一起的,逕自奔著相對文弱的張陵衝了過來。立刻,痞子們就像炸了窩的馬蜂一般……對於這些痞子來說,他們靠的就是一股氣勢,而不是靠組織和紀律。不過,往往就是靠這種氣勢,這些痞子們的殺傷力也不能小覷。
十餘個痞子蜂擁而上,張所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不等他們衝近身邊,就已經主動地迎了上去……經過專業武師調教的張所豈是那些痞子所能比擬的?衝進人群中的張所就像是一具破壞性的戰鬥機器,手腳至處便響起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只是電光火石之間,十數個混混都倒在了地上,慘叫聲不絕入耳。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那十多個痞子已經倒在了地上,衝向張陵的那個痞子舉著木棍呆那裡,如同泥雕木塑一般,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住了,旁觀的人群也同樣是目瞪口呆,有幾個想抽身去報官的人也愣在了那裡……這個結果可是比報官還大快人心。
“快跑啊”
軟的欺,硬的怕,那個衝向張陵的痞子喊了一聲,扔掉棍子就跑。
這小子還真是個聰明的人物,他毫不猶豫地扔下木棍,跑進他那些同伴之中,還不忘踢上兩腳,讓他們快點兒跑路……張所打的地方都是疼點,卻不是什麼重傷,那些痞子知道對方不是能倚仗人數搞定的,立即爬起來一轟而散,圍觀的人見無熱鬧可看,也就三三兩兩的散開。
“張所,問問這位老伯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陵淡淡地道,他不是差役,犯不著去抓人,而且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清楚,他也不能擅入人罪。
張所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並不複雜,李老實早上送完菜之後,便在街上遛達,不小心……嗯,從他的敘述來判斷,應該是對方主動撞上來的,結果將一個玻璃罐子撞地上摔碎了,於是那些痞子便讓他掏出五十兩銀子賠償。
李老實哪會爭辯,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一個勁兒地捂著口袋,結果就被痛揍了一番,如果不是張所,恐怕還要慘。
張陵搖搖頭,這簡直是老掉牙的敲許橋段,他以前在山陽雖然沒遇到過,可也聽人說過,那些敲詐人的無賴用一件並不值錢的東西特意讓人撞壞,然後索要高額賠償,沒想到今天遇到過現行。
“有這些傢伙在,滄州能好得了才怪真應該抓幾個敲上一頓板子”張松義憤填膺。
“急什麼?”張陵淡淡一笑。
“大人,你有什麼好辦法?”張松問道,張所也看向自家老爺,只有那李老實還懵懵懂懂的,不明白怎麼又出來一個大人。
“這種人要抓的話,說容易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