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韓珂注意到姜太后的臉上很差,顯然是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憤憤不平,有姜太后撐腰,她在養胎期間也許會安全一些,於是她微微一低頭,用力掐一下自己的掌心,再抬起頭時,眼角已經染上了幾滴淚水,她迷離著眼眸對上姜太后的視線,哭訴道:“太后娘娘,您一定要保住翹兒腹中的胎兒!有人在翹兒的藥膳中下紅花,翹兒誤食之後腹痛難忍,幸虧及時傳了太醫,小皇子才得以保住……”
“放肆!”姜太后一聲怒吼,拍案而起,“誰這麼大得膽子?!居然敢在哀家的眼皮底下毒害小皇孫!”
“兒臣不知道,兒臣命人去查,可那晚送藥過來的公公已經死於非命。兒臣本來不想勞煩太后娘娘,可這件事非同小可,兒臣怕那歹人還會加害,兒臣可以不顧性命安全,但是求太后保住翹兒的孩子……”韓珂低垂著腦袋,柔弱無助的樣子叫人心疼。
姜太后彎下身子,低聲安慰道:“翹兒放心。哀家已經派人團團包。圍了未央宮,任何人都不可能加害你腹中的孩子……哀家會將此事傳報陛下,陛下再怎麼狠心也不可能違逆哀家的意思,他始終會來看你的。”
“但願真的如此。”韓珂心虛地一點頭。
姜太后當然說到做到,當即就將她身邊所有的親信都調來了未央宮,守護著皇后的安全。皇后要吃的東西,需要十來個人試用過之後,才能送入未央宮。
未央宮中的香爐一併撤去,防止幕後黑手伺機下手。14938796
夜晚的時候,未央宮門外時刻都有人巡視,防止走水。
姜太后對那孩子的緊張程度甚至高於她自己的性命。
是夜,弈凡終於“很不情願”地來到未央宮。
韓珂站在未央宮門口,面露微笑,道:“陛下,你可算是來了。”
“恩。”
熱情的問候只得到冷淡的回應,韓珂卻依舊覺得很開心。
四周都是姜太后的親信,弈凡冷冷掃了她一眼,便徑直往內殿走,走到內殿,撤退了內殿守衛的侍衛,弈凡整個人才放鬆下來,一把將韓珂納入懷中:“你真是嚇死朕了!朕聽說母后知道你懷孕了,還以為是有人告發……原來,你是故意的!”
韓珂伸出雙臂,溫柔環住了他的腰腹,腦袋軟軟靠在他懷裡,低嘆道:“舅舅,瑤兒想你了,所以不得不出了個法子。”
“這個法子好。”弈凡握住她的一雙小手塞在自己胸口,輕輕對著她呵著熱氣,問,“冬天了,冷不冷?”
韓珂雙頰一紅,撇嘴道:“大胤四季如春,就算是冬天也不過和我家鄉的秋天一樣……”
不等她說下去,弈凡微微一低頭,猛然擒住了她紅潤的小嘴,思念了好些日子,弈凡的長舌探入她口中,兩個人相互糾纏著,將那冬日的一點點清冷都徹底驅散了。
“不許提你的家鄉。”
良久,弈凡的唇離開她的唇瓣,啞著聲音在她耳畔低吟,“朕害怕……朕怕你會突然離開,朕不許你回到你的家鄉。”
“舅舅,你這樣太自私……”韓珂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可她向來喜歡頂頂嘴,於是想也不想地回道。
弈凡的身子一僵,隨即又將她摟緊,“朕就是自私!”
又到了子時,韓珂疼得腹痛難忍,弈凡將自己的手臂送到她嘴邊,溫柔道:“若是疼得厲害了就咬朕,朕不想你痛苦,可朕又不能減輕你的痛苦,所以讓朕與你受苦也好。”
韓珂不忍駁了他的好意,也不忍他為她心疼,故而象徵性地咬上了他的手臂,她的手指掐入床榻上的雕花之中,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牙,不讓自己咬上了他。
弈凡看出了所以然,伸手微微一拉,將她兩隻小手禁錮在自己胸前。
韓珂再也不能忍耐那種錐心的痛楚,她狠狠咬了下去,唇齒之間有腥甜地味道滿溢開來,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牙齒。
弈凡一聲不吭,看著她咬自己,他反而覺得舒服多了。
十月懷胎是這樣痛苦的事情,不管她肚子裡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在心底暗暗發誓,從此以後絕不會再讓她懷上孩子。
子時一過,韓珂的牙齒終於從弈凡的手臂上鬆開,小腹處的疼痛感終於消失不見。
藉著燭火,韓珂心疼地望著弈凡那鮮血淋漓的手臂,終於忍不住低低啜泣:“都怪瑤兒不好……”
弈凡伸手撫了撫她那被汗水浸透的長髮,暖聲安慰道:“怎麼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舅舅沒能保護好你。”
韓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