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有舅舅在。”弈凡瞥見她慘白的小臉,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轉身,望了望窗外,已經過了正午,時候差不多了,他又該去未央宮了。
韓珂見他望著窗外出神,鼻子酸酸地問,“又要去御書房議事了嗎?”
弈凡的目光躲躲閃閃,最後只得朝她微微一點頭,應承道:“晚膳你一個人用吧,不必等朕了。今晚有大事要做,朕可能很晚才回來……”
“哦。”韓珂雖然答應下來,心裡頭卻很不是滋味。這麼多天,他從來沒有丟下過她,今晚,他要丟下她了嗎?
等到弈凡離開,韓珂終於還是按捺不住性子,對看著她的那群太監謊稱說:“承乾宮太悶了,本宮總覺得心裡頭作嘔……想去太液池散散心。你們就別跟來了。”
“是。”
只要不去未央宮和御書房,那群太監並不攔她,連忙給她讓道。
韓珂饒過太液池,直奔未央宮而去。
未央宮繁華絢麗,門前一片落葉都沒有,根本就不像不曾打掃過的樣子。
彼時,月彤正守在未央宮門口,見韓珂出現,慌忙橫出雙臂,死死將她攔住:“羅姑娘,皇后娘娘與陛下正在未央宮中做正事,這個時候,您還是不要進去打擾為妙。”
月彤的目光那麼冷淡,似乎從未與她相識,更認定了未央宮中的女子才是她的主人。
“羅姑娘?”韓珂瞪大了眼睛望向月彤,滿心憤怒無處發洩,“你叫我羅姑娘?!我是皇后,未央宮中的那個人才是羅翹!”
“羅姑娘,你就回承乾宮歇著吧。”月彤好聲好氣,面上掛著忍讓,似乎並不想與韓珂發生衝突。
韓珂咬牙,心裡頭的疑慮越來越大,無數種猜測在腦海裡盤旋,那些亂糟糟的想法就像長繩繞得她心亂如麻:“陛下在未央宮做什麼?”
“奴婢也不知道。但陛下說了,今晚要在未央宮留宿。陛下與皇后娘娘的感情那麼好,根本不是羅姑娘你可以破壞的。”月彤的臉上的忍讓漸漸轉變為不屑。
“本宮才是皇后,你為什麼要叫本宮羅姑娘,難道那羅翹與本宮有同樣的容貌?”韓珂的掌心裡滲出冷汗來,回想起剛剛回宮見到月彤的那一剎那,月彤的神情似乎與往常不同……
“羅姑娘,你雖然與皇后娘娘有著相同的容貌,可陛下心中只有皇后娘娘一人,你這麼做,何苦呢?”月彤伸手推了韓珂一把,輕蔑地笑望著韓珂,“雖說有太后娘娘為你撐腰,可倘若今晚陛下留宿在皇后娘娘身邊,待到皇后娘娘有了身孕,這太后娘娘始終是惦念祖孫親情的,羅姑娘這皇后位置怕是不保吧?”
韓珂心中一顫,閃過一個念頭。
她倒要看一看,這羅翹究竟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讓月彤都認不出她來。
“是陛下讓我來的。”韓珂不再反駁,幾乎承認了自己就是羅翹,從衣袖間掏出弈凡的一塊玉佩,在月彤面前晃了晃。
月彤見了那玉佩,心中一驚,那玉佩是陛下的貼身之物,一般人碰都碰不到,這羅翹究竟是使了什麼法子從陛下身邊拿到玉佩的。
眼見著月彤還攔在自己面前,韓珂面色一僵,斥道:“大膽奴婢,你是打算抗旨不尊嗎?”
“月彤不敢。”額上滲出些許冷汗來,月彤還是乖乖收回了橫在韓珂面前的手臂,尷尬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韓珂又吩咐道:“你先退下。”
“是。”
等待月彤走開,韓珂才輕手輕腳地走向未央宮的大殿。
明明是白天,大殿內卻燃著許多燈,浪漫的氣氛使得韓珂心口一滯。很久以前,還在現在的時候,她就期盼著有朝一日能有一個男人會為了她燃上一屋子的蠟燭,在浪漫的光輝下,單膝下跪,手握一個精緻的小盒,向她求婚。
這樣的場景突然出現在未央宮,偏偏未央宮中所住的人並非自己。韓珂的心突然好疼,堵得慌。
除卻滿屋子的燭火,還有嶄新的紅地毯,紅地毯之上繡著百鳥朝凰,千萬只鳥兒一同簇擁著欲。火。鳳凰,而那隻鳳凰自然就是皇后的象徵。
韓珂回想起來,這紅地毯是最新添置的,她住在未央宮的時候,弈凡很少來未央宮,屋子裡的擺設一切從簡,想不到她不過出宮三個月,這裡的女主人就已經將未央宮改造得煥然一新。
韓珂躡手躡腳地往前走,輝煌的未央宮大殿居然沒有人,唯有偏殿內傳來女子低低的笑聲。
“陛下……不要這樣……”那女子的聲音很勾人,欲拒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