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晚,瑤兒也沒有見過他嗎?”吳紫昕的十指已經在衣袖中攪成了一團,君初瑤這個小外甥女的出現,讓她第一次體味到了何為“惶恐”。
“大婚那晚,舅舅沒有跟舅母在一起嗎?”韓珂不答,反問。
“自然是在一起的。”見這初瑤郡主似乎不像在撒謊,吳紫昕面上一紅。韓珂方才怦怦直跳的一顆心,又瞬間墜入了谷底。
站在一邊的月彤則扯了扯嘴角,微不可查地冷哧了一聲:哼?自然是在一起的。用得著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嗎?那晚睿王到清晨才離去,有沒有碰過你的身子都未可知?
“瑤兒若是空了,就去勸勸你舅舅,讓他別太操勞了。睿王府永遠是他最好的歸宿。”吳紫昕上前熱情握住韓珂的手,親慣說到。
月彤不悅地打了個哈欠,道:“我家郡主這幾日都病著,依奴婢看睿王妃空閒得很,怎麼不自己去請睿王回家?難不成小兩口吵架了?”
“月彤,不得無禮。”明顯感覺到月彤的語氣不善,韓珂忙出聲制止。月彤心中惦念著睿王,如今睿王娶妻,她吃醋倒也正常。
韓珂轉過頭,笑對吳紫昕,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舅母不要生氣,月彤只是擔心我的身子,其實我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待會兒,我就去勸勸舅舅,讓他不用這麼拼命,總不能冷落了新婚妻子。”
“那就再好不過了。舅母謝謝你了。”見女童答應下來,吳紫昕的嘴角這才微微勾起。她不是沒去找過弈凡,只是未央偏殿的人總是攔著她不讓她進去,偶爾進去了,弈凡也藉口政事繁忙,甚至連她的手指都不會觸碰一下。她有些自嘲,身體上沒有任何接觸的一對男女,還能算得上正常的夫妻嗎?
“舅母說的哪兒話……舅舅若是真忙出什麼病來,瑤兒心裡也不好受的。”韓珂笑言相對,“正巧瑤兒也有些日子沒去見舅舅了,著實想念。”
聽韓珂這麼說,吳紫昕心裡的醋罈子便打翻了。她知道她不該跟個七歲的小孩子爭風吃醋,可是試問眼前這個孩子哪裡表現得像個孩子了?她那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