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看到了一盆已經凋謝的菊花;這是約定的標識。
每家堡壘戶都有約定的不同標識;當他們仍然安全時;就會在顯眼處擺放這樣的標識。
不過;高慎行和李牧並沒有貿然上前;而是在四周仔細觀察了老半天;儘管約定的標識仍在;可誰也不敢保證這家堡壘戶就沒變節;牆上這盆菊花就一定不是小日本設下的陷阱;直到天色已黑;確定四周沒有小日本或者便衣潛伏;高慎行才讓李牧上前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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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根走進言老四家院子時;秀姑正帶著大丫、二丫曬太陽。
看到秀姑;牛四根笑著招呼:“弟妹曬太陽呢?老四在家嗎?”
秀姑衝後院呶了呶嘴;說道:“在;老四在後院收拾犁耙呢。”
“行;我去跟老四說幾句話。”牛四根笑了笑;也不進屋;直接就到了後院。
言老四正在後院忙著拾掇來年春耕的農具;看到牛四根進來;也不肯打招呼;只從鼻孔裡輕哼了一聲;然後把臉轉了開去;言老四現在雖然已經脫離了皖南抗日救**;但他心裡對部隊的感情卻是割捨不了的;所以對擒住徐十九的牛四根自然就是恨之入骨。
“老四;忙著呢?”牛四根笑了笑;在言老四面膠坐了下來。
言老四沒有理會;依然叮叮噹噹地敲著手裡的犁耙;秀姑從堂屋裡面拿出水壺、水杯來給牛四根倒水;看到言老四不理牛四根;便忍不住數落:“老四;牛旅長跟你說話呢;你倒是吭一聲;別跟個悶葫蘆似的。”
對於言老四不肯接受偽軍招攬的事;秀姑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也不能夠說她就是頭髮長、見識短;至少現階段;中國的抗戰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虛與委蛇也是可以接受的;至少;如果言老四加入了偽軍;她和幾個孩子就不用再擔心受別人欺負了。
“弟妹;你別管我;還是忙你的去吧。”牛四根接過茶杯;趕緊道謝。
秀姑放下茶壺走了;牛四根看了看依然悶頭於活的言老四;低聲說道:“老四;我知道你是個忠厚人;心裡也一直都割捨不下對十九支隊的感情;今天我過來也不是為了勸你加入皇協軍;我只想跟你說一句話;你聽到的並不一定就是事實;既便是你親眼見到的;有時候也可能是假的。”
言老四便抬起頭來;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牛四根;他聽不懂牛四根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所以;我希望老四你在做任何決定前都要冷靜。”牛四根嚴肅地道。
言老四定定地看著牛四根;好半天后才低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牛四根看看四周;低聲說:“譬如說;言維新讓你加入皇協軍第一旅;你為什麼不冷靜地思考一下;也許你加入第一旅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能夠關照以前的老弟兄;還能夠確保妻兒老小不受人欺負;不是嗎?”
“你是讓我當漢……”言老四勃然變色;當時就要發作。
“我說了;冷靜;你要冷靜。”牛四根伸手製止言老四;接著說道;“你在說任何話;做任何決定之前;都應該冷靜思考;老四;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你一定會想明白我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說完;牛四根就直接站起身來走了。
目送牛四根離開;言老四卻陷入了困惑中;牛四根倒底想對自己說什麼?
輕盈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回過頭;卻是秀姑過來了;問道:“老四;牛旅長走了?”
言老四嗯了一聲;依然還沉浸在剛才的疑問當中;秀姑卻不高興地說道:“嗯嗯啊啊的你於嗎呢;丟了魂了?”
言老四搖了搖頭;忽然說:“秀姑;我出去一趟。”
“現在?都快吃飯了;你還要於嗎去?”秀姑問。
“我找言維新去。”言老四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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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沙龍。
酒過三巡;言維新終於進入了正題。
牛玉堂聽了之後卻大吃一驚;說道:“什麼;你們要對皖南抗日救**殘部下手?”
“怎麼?”言維新笑吟吟地看著牛玉堂;反問道;“難道你們真就願意皖南抗日救**殘部加入皖南警備師?你老兄還有牛旅長就不怕將來有人打你們黑槍?”
牛玉堂迅速恢復了冷靜;又接著問:“可這不是小事;藤堂高英會答應?
言維新陰陰一笑;說道:“你以為呢?如果沒有藤堂高英暗中首肯;我們敢動手嗎?”
“這麼說……”牛玉堂倒吸一口冷氣;說道;“這麼說這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