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渡邊淳;則是即將籌備成立的武漢分行的顧問團的首席顧問;毫不誇張地說;相比汪偽政府委任的武漢分行行長;渡邊淳更像是行長。
不過;作為出身金融世家;並且在德國接受過系統金融學教育的高材生;渡邊淳的野心並不止此;他的終極目標是掌控整個日本的金融
沒多久天色暗下來;渡邊的助手從船艙出來;勸說渡邊淳回航艙去用餐;渡邊淳卻再一次拒絕了;他還有些問題沒有想清楚;所以想再整理一下思路。
早春的白天還不長;天色很快就完全黑下來。
這時候;炮艇正好駛入一處河灣;河灣的左側是大片三角洲;兩條小河從這匯入長江;中間長滿已經枯黃的蘆葦;江風一吹就譁啪啪作響;很是磣人。
一個海軍軍官走過來跟渡邊淳說:“渡邊先生;這裡經常有游擊隊活動;為了您的安全著想;請您還是回到船艙去吧。”
渡邊淳可不是什麼軍國主義分子;他無比地珍惜自己的小命;聽說附近有游擊隊活動;便再不敢在炮艇船頭待著;轉身就往船艙走。
只不過;在轉過身的瞬間;渡邊淳的眼角餘光卻似乎看到有什麼亮光在前方的蘆葦叢中閃過;不過等他定睛細看;卻什麼都沒看到。
渡邊淳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也就沒在意;跟在助手身後彎腰進了船艙。
渡邊淳當然沒有看走眼;他剛才無意當中看到的是游擊隊用手電筒聯絡第5大隊發出的訊號光;因為只閃了三下;而且位置隱蔽;所以並沒有引起炮艇上的日本海軍官兵的注意。
不片刻;游擊隊便從長江邊接到了第5大隊的二十餘名精銳;然後二十餘名游擊隊員奮力操漿;六七艘小舢板就跟箭一樣馳向江心。
第5大隊選擇的地點和時間都非常有講究。
六七小舢板隱藏的位置在三角洲上游五里;這裡的江面急劇地收窄;水流湍急;舢板順流而下;只需幾分鐘時間就夠能與逆渡而上的日軍炮艇交會。
現在的時間又是晚飯時分;炮艇的日本兵大多都在船艙裡的吃晚飯;留在哨位上的哨兵也是心不在焉;此外更重要的是;為了節省電力;炮艇上的探照燈不會這麼早就開啟。
如果行動順利;第5大隊以及配合行動的游擊隊就能繼續順流而下;在日本海軍的援兵到達前;進入河道縱橫的三角洲;一旦進入了三角洲;小日本就再別想逮住游擊隊了。
整個行動計劃看似很簡單;其實卻是經過高慎行、李牧以及周曼天、小麻雀等游擊隊員反覆討論過的;把所有能夠考慮到的因素都考慮到了。
江面上一邊昏暗;十幾米外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不過從船艙裡往外透著燈光的日軍炮艇卻像座燈塔;指引著游擊隊的舢板準確地往前行駛。
前後不到幾分鐘;六七艘小舢板就已經與小日本的炮艇在江心交會;霎那之間;六七條飛索已經從各條舢板上飛出;一陣叮噹聲後;便牢牢地鉤住了小日本炮艇的側舷。
隱在陰影中的日軍哨兵聽到了異響;然後很快就看到了已經鉤住炮艇的六七條小舢板;沒任何猶豫;站崗的日本兵便扣動了板機。
不過由於天黑;日本兵沒打中目標。
日本兵拉動槍栓推彈上膛;準備繼續開第二槍時;卻已經沒機會了;剛才的槍聲以及槍口爆發的火焰;已經暴露出了他藏身的位置。
李牧抬手一槍;就把開槍的日本兵擊斃當場。
下一刻;第5大隊的二十多名隊員便紛紛跳上了小日本炮艇;衝在最前面的言老四順手解下顆手榴彈;拉著導火索扔進了船艙艙門。
只聽轟的一聲;耀眼的火光便伴隨著滾滾濃煙從敞開的艙門噴出來;中間還夾雜著大量的雜物、碎片;爆炸過後;裡面已一片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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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三拳屁顛屁顛走進羽田老鬼子的辦公室;點頭哈腰地說道:“大佐閣下;您找我?”
言三拳就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幾次跌倒;幾次又都爬起來。
上次在葫蘆谷他不僅葬送了他堂弟言維新以及所有的心腹;後來為了買命;更將言家幾代積攢下的家底都掏了個精光。
不過;這仍不足以打到言三拳。
僥倖撿回一條命逃回池口之後;言三拳很快又得到了已經轉任池州憲兵隊長的羽田的信任;然後搖身一變就又當上了池州便衣隊的隊長。
說到底;在現階段小日本還不足以控制整個中國;還必須藉助中國人的力量;所以;像言三拳這樣出賣祖宗的漢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