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長那裡都有厚厚的一摞;只要有官兵陣亡;就會發一張白條;至於陣亡官兵的家屬能不能夠憑藉這張白條從地方政府拿到撫卹金;軍政部就一概不管了。
除了陣亡官兵名單;倖存官兵的名單也要整理;移交給下任主官。
“大隊長;你就別弄了。”高慎行皺著眉頭勸道;“移交啥呀移交?”
不知道是因為十九大隊建制太小引不起何應欽重視的緣故;還是因為有別的考量;何應欽這一次並沒有直接給十九大隊委派一個新的主官;而是將高慎行擢升成了中校營長;而徐十九則變成了高慎行的少校營副。
“老高;已經沒有十九大隊了;我也不再是什麼大隊長了;現在我是少校營副。”徐十九臉上笑著;手上卻沒停
要說徐十九心中沒有一丁點的怨氣;當然不可能;就算自己是十九路軍餘孽;就算自己抹不掉十九路軍慘遭中央軍肢解的記憶;可十九大隊屢次立功總是不假吧?你一個堂堂國府領袖;竟然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十九大隊?
徐十九並不在乎自己被降職;對於他來說;當大隊長或者當個大頭兵;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唯一在乎的就只有十九大隊這個番號;在徐十九內心深處;十九大隊其實就是十九路軍;十九大隊在十九路軍就在;十九路軍在;他的家就仍在。
徐十九七歲逃難到廣東;除了對爺爺有模糊的印象;對他的家鄉關中以及別的親人幾乎就沒有一點印象;然後他就被老孃舅收容進了十九路軍;可以說十九路軍就是他家;一旦十九大隊番號不再;徐十九也就成為了無家可歸的孤兒了。
如果不是孤兒;恐怕很難理解一個孤兒對家的渴望。
徐十九回過頭;望著高慎行說道:“現在只有獨立營;你是營長。”
“大隊長;你這是在打我臉。”高慎行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燒;就像真的有人在往他臉上使勁地抽耳光;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徐十九出示電文後;張友全、舒同文、胡杰還有黑瞎子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彷彿成了背叛者。
高慎行真心想不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