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狙擊手已經把他鎖定了,這老鬼子正透過望遠鏡觀察著對面的街區,視野中除了狼籍遍地的大街,就只有斷壁殘垣了,整片街區顯得死一般寂靜,雖然是白天,給人的感覺上也是陰森森的。
也看不到一個**的身影,如果不是隱藏在附近的潛伏哨報告說這支**還留在這片街區,助川靜三幾乎就要懷疑對方已經逃走了。
助川靜三舉著望遠鏡觀察了足足十分鐘,然後問手下一個中隊長道:“渡邊桑,你發現什麼了嗎?”
中隊長渡邊鬱悶地搖搖頭,他毫無發現。
助川靜三得意地微笑了笑,對渡邊說道:“渡邊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對面街上的那十幾頂鋼盔還有寬簷軍帽?鋼盔是德械師,寬簷軍帽應該是憲兵隊的,由此可見,對面的支那軍並非一支成建制的部隊,而只是一群臨時糾集的散兵遊勇。”
渡邊中隊長聽了極為佩服,這份觀察入微的本事他還真學不來。
“還有,支那軍並沒有在各個街口構築街壘,而是將兵力隱藏在了斷壁殘垣間,由此可見支那軍的兵力必然不會太多。”助川靜三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一下,又篤定地說道,“我敢斷言,支那軍的兵力絕對不會超過一百人。”
“不足百人?”渡邊中隊長獰聲道,“這麼點兵力,一次進攻就足夠解決掉了。”
“喲西。”助川靜三欣然道,“渡邊桑,正面進攻就交給你們渡邊中隊了,我會讓戰車分隊配合你們,島井小隊和大竹小隊也會從側翼佯攻。”
“哈依。”渡邊中隊長重重鞠首,轉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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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九藏身在一棟兩層洋房的頂樓天台上,正舉著望遠鏡以察日軍動向。
看到對面日軍忽然分成三股,一百多日軍以班組為單位就地展開,在兩輛裝甲車的引導下順著正面大街往這邊碾壓過來,而另外兩股日軍則繞到了左右兩翼,徐十九便在心底輕嘆了口氣,對面的日軍指揮官看來也是個狠角色。
小日冇本一上來就出動了幾乎所有的兵力,看來是打算要玩橫的了。
“長官,小日冇本,小日冇本殺過來了。”怯怯的聲音從耳朵邊響起,徐十九回過頭就看到了那個小兵,小傢伙明顯有些緊張,不僅呼吸變得有些粗重,就連瘦小的身軀也在微微地發抖,掛在身上的子冇彈鏈便跟著“叮叮噹噹”亂響。
徐十九摸了摸小兵的腦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兵迎上徐十九的目光,低聲道:“我,我叫做小兵。
“小兵?好名字。”徐十九微笑笑,又道,“你害怕嗎?”
“怕……我不怕!”小兵忽然挺起胸膛,大聲道,“我要打鬼子,我要給阿爺、阿爸、阿媽還有阿姐他們報仇,長官,等打完這仗,你帶上我吧?”
“好,等打完這仗,我帶你走。”徐十九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更不確定能把小兵活著帶出南京冇城去,不過此時此刻,他卻不願跟小兵說這些殘酷的事實,總得給他、給自己一點希望,有了希望才能堅持下去。
說話間,兩輛日軍裝甲車已經靠近了“障礙區”。
這片障礙區是徐十九讓人擺下的,大量的瓦礫斷磚、折斷的電線杆還有倒塌的牆壁截斷了大半條街道,這些障礙擋不住步兵,卻足以擋住日軍的坦克和裝甲車,日軍裝甲車要想透過就只能走左側緊挨高牆的那條縫隙。
小日冇本沒有嘗試著清障,前面那輛裝甲車直接就開進了狹窄的縫隙,就在這時候,躲在教堂塔樓上的高慎行開槍了,灼熱的子冇彈高速旋轉著飛行了一百多米遠,準確地命中了事先埋藏在牆根下的一捆手榴彈。
被子冇彈直接命中的那顆手榴彈當即就炸了,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又引爆了捆在一起的二十多顆手榴彈,二十多顆手榴彈幾乎是同時爆炸,巨冇大的衝擊波一下就炸塌了高牆,高牆往外轟然垮塌下來,直接將小日冇本的裝甲車活埋了。
這一聲爆炸就是開火的命令,下一個霎那,隱藏在廢墟里的**殘兵便紛紛冒頭,向著日軍猛烈開火,徐十九親自擔當重機槍冇手,握著馬克沁重機槍的握把,狠狠撳下按鈕,灼熱的子冇彈頃刻之間水一樣潑了出去。
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小日冇本顯然沒打算在這裡耗太久,他們從一開始就展開全部的兵力發動了猛攻,這樣一來,**兵力不足的劣勢就暴露無遺,**雖然佔據著地形優勢,卻還是被小日冇本一點點的打了進來。
徐十九的重機槍幾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