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性命來使出的一招·殺人,殺人,殺人。
鄭小娘子終於眼一黑,暈過去了。
她再次醒過來時,廝殺聲已經聽不到了,但卻是滿耳的哀嚎。
“娘,娘。”她立刻大喊大叫的哭,胡亂的揮手,娘救我,爹救我,哥哥救我……
她自幼被父母讚譽,拜了名師,自己本人也刻苦好學,有一身精良功夫,在家中與哥哥們日常對練也能獲勝,校場中她也無數次的和兵丁切磋,或勝或敗,也並非是全靠著身份被謙讓而得來的讚譽。
她練功練的肌肉僵硬手腳粗大,練的手上蛻皮,被別的女子嫌棄嘲笑,她渾不在意,這一切換來她的箭術百步穿楊十八般武器精通。
如果不是這女子身份拖累·她認為她必然能成為一個英雄,征戰沙場,建功立業……
她以為她得不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個女子。
卻原來並非如此,她得不到這一切,只不過僅僅因為她是她而已。
有婦人想要按住她的雙手,口中喚著姑娘別怕,但這讓鄭娘子更加緊張。
這是什麼地方自己是不是被韃子抓住了?
“怎麼了?”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
她的護衛都已經死光了,這個熟悉的聲音讓她覺得安全感。
鄭娘子順著聲音來源看去,見一個女子快步而來,雙手有些怪異的舉在身前。
她這時才看到自己躺在一個門板上,身邊亂七八糟躺滿了人,有的在門板上有的在桌子上,更多的則是在地上,他們在哀嚎在痛哭在翻滾,到處都是血跡。
鄭娘子尖叫一聲坐起來。
“鄭姑娘,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劉梅寶見到她大驚失色,慌忙檢視她的全身,發現手腳無礙只是染成血人而已,才鬆了口氣。
“你¨你¨”鄭娘子看著她,聲音顫抖不能成言。
自己這是被抬進守備府了嗎?怎麼這個女人在這裡?
“這是傷兵救護站。”劉梅寶看出她的疑問,忙說道。
看這鄭娘子再不似往日那般機敏驕傲,面色蒼白眼神渙散,顯然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這時候告訴對方身處何地能起到很大的安撫效果。
“傷兵……”鄭娘子顫聲重複,目光落在劉梅寶身上。
這婦人的衣襟上沾滿了血跡,她的手一直舉著,上面也沾滿了血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