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刀,亂亂的衝堡內叫喊著什麼。
桐鄉堡大門緊閉,上面隱隱有兵衛向外窺視,卻始終沒有人出面喝問。
見狀如此,那些京兵的氣焰更盛。
“把人交出來!”
“把作惡的狗賊綁出來!”
“給爺爺們跪下賠罪!”
“膽敢動我們御馬監的人,活的不耐煩了!”
一聲高過一聲,明顯與此處不同的口音叫喊著。
為首的是三個彪形大漢,此時面容越發兇惡,鼓著眼看著那高高的圍牆。
“呸,一群縮頭烏龜。”其中一個啐了口,笑罵道,“這都半日了,連個敢放個屁的人都沒…。”
“說什麼河中府境內衛兵矯勇善戰,斬獲賊奴眾多…”另一個陰測測的笑道,“就這熊樣…。就知道又是吹出來騙功冒賞的…。。”
“待會教訓了這些龜孫子,還不能算完,咱們還要去河東驛指揮使那裡討個公道。。”又一個麵皮白淨的年約三十五六歲的男人淡淡說道。
兩人立刻點頭,看樣子三人中這個人是最做主的。
“李大人,你放心,這事沒這麼簡單就完。”兩個漢子一臉憤慨的說道,“這些人如此大膽,打傷咱們的人也罷了,還敢掠去了大人的親眷…”
聽他們說這個,被喚作李大人的男人面上更是鐵青。
他雖然在京營御馬監中不過是個小小的官員,但作為京官可比這些地方官員要有氣勢的多,沒想到跟隨自己來的親戚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小小的屯堡的兵衛抓了去,尤其是聽僥倖逃脫的下人回稟,當時已經報了自己的名號,還是如此結果,這簡直是當面狠狠的打他的臉。
待打聽到對方來路後,更是羞惱不已,讓自己的上級打臉的話倒也能忍受,但是讓一個不如自己的低賤之人打臉,那可就是奇恥大辱了。
這要是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就沒臉回京城了。
“再不開門,就給我強攻,一個小小的屯堡。撐死了幾十號人,咱們還對付不了不成?”他冷笑一聲,就要將手裡的大刀拔出揮下。發出指令。
就在此時聽得堡內一陣有節奏的鑼鼓點響,堡門被開啟了,有七八騎當先奔出來。
“好馬!”站在堡外的京兵看到了。同時閃過這個念頭。
這八匹馬明顯是訓練有素的戰馬,再看那馬上的人。一個個身披棉甲,揹著弓箭,手拿鉤槍,是明顯的騎兵裝束。
眾人更是驚訝。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一個屯堡,竟然還有騎兵。”為首三人眯起眼說道。
看來這河東驛很有錢啊,給一個屯堡都捨得下如此本錢,閃過這個念頭之後。三人心裡立刻默契的將準備索要的賠償撫慰財務加了一倍。
他們一路走來自然也是配備馬匹,但因為得知賊人躲進的屯堡就在河中府外不遠處,除了十幾人騎馬披掛來震懾一下外,其他人都步行前來了,他們京兵出身,什麼好武器好裝備沒見過,因此雖然見對方也派了騎兵出來,只是驚訝,倒並沒有什麼害怕。
“待會兒讓弟兄們調教調教這些人,看看他們的馬上功夫怎麼樣。”為首三人哈哈笑道。
笑聲未落。就見大門內又跑出人來,這一次人數似乎眾多且步伐嚴整,大家感覺腳下的有隱隱的震感,這感覺讓眾人心裡微微有些不安。待看到出來的人後,更是驚訝的瞪大眼。
一排一排的兵衛邁著整齊的步子湧了出來,穿著最簡單的最低等的棉甲,手裡也不過是拿著一隻長槍,但原本喧鬧叫喊的京兵們忽的安靜下來,看著這些在眼前跑動然後很快布成戰隊的兵衛們。
他們走動站立很整齊,明顯是嚴格訓練過的,讓大家一眼過去就能將人數了然,因為距離不遠,也清晰的看到這些兵衛的模樣,基本上又黑又瘦,面容粗糙,一眼就知道是當地的貧苦民丁,但他們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到那些日常徵集為丁的兵丁的怯弱空洞無神。
“這些。。這些有將近一百人吧?”三個大漢也滿臉驚訝,“這一個小小的不足幾十戶的屯堡怎麼會有這麼多兵?”
而且更關鍵的是,這些兵的氣勢……
他們肅立站好,面容漠然,直直的看向這些圍住屯堡的京兵,伴著一聲梆子響,將手裡的長槍唰的一聲擺出對戰的姿態,日光下閃著森森的寒意。
這種姿態並不是防備,而是準備進攻。
“他們。。他們好大膽子,竟然敢…。竟然敢如此…。。”所有的京兵心裡都閃過這個念頭,看著那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