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年紀最輕,從前也沒吃過這種苦,白天,他已被安三少換著花樣折騰了一整日。早已疲憊之極。眼皮重似千斤,睜都睜不開,這會兒還要挑燈挑揀豆子。
正常人誰都扛不住。
周遠達自然堅持不下去。他才挑了一刻鐘的豆子。就腦袋一點一點地跪坐著睡著了。
安三少一直都在關注他,見他睡著,就一鞭子抽在他那張俊臉上,瞬間留下一條血痕:“接著給我撿當初你提出讓我家師妹大秋天地去種那註定會被雪凍死的破玉米苗。還逼著她和先生他們一起去擔糞灌溉時,可是別提多神采奕奕呢”
“這才哪兒跟哪兒。你就撐不住了。周大少果然空有一副好皮囊,這人呢,實在太不堪怪不得你一輩子就沒幹成過什麼正事兒”
“瞪什麼瞪”安三少又一鞭子抽在憤恨不語、死死仇視他的周遠達的背上,將他抽趴在地。撲倒了那幾個分別裝著綠豆、扁豆、豌豆和黑豆的碗。將周遠達好不容易分類放好的豆子,全都弄撒了,害得他又要重新開始。
“哈哈”安三少見狀。一個人笑得肆意又張揚:“活該瞧,老天爺都看不慣你”
“安之君”周遠達出離憤怒。忘了恐懼,跳起來掄起拳頭,衝到安三少面前就要揍他。
結果安三少很輕鬆就躲開了他的拳頭,反將他踩在地上。另一隻腳重重踢踩了他幾下,打得他口吐血沫。
周遠達卻不求饒,周大富和他的妻子魏氏看不下去,怕他們唯一的兒子被打死,衝過來一個抱住周遠達,跪著給安三少磕頭求饒;一個抱住安三少的腿,哭求他放周遠達一條生路。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