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何要和師兄鬧成這樣?他人幼稚,說什麼你當沒聽到就是。怎麼偏偏要和他計較!這下好了,兩人都損傷慘重。立柏你一向穩重,這次怎麼……”
“姑娘!他辱我為斷袖。我怎能忍!這關乎男子的尊嚴!”他竟敢說我不配喜歡你,我能忍他才有怪!
立柏先前聽岑二孃關懷他,心裡柔柔暖暖的,凝結出了花蕾,還沒開出心花,就被岑二孃後來的責備摧毀。她話裡話外,好似他不對。明明是那安三的錯!
他們才大半年不見。她的心就開始偏向安三了!什麼狗屁師兄!聽了就叫人窩火。還有那安三,對他的姑娘未免關心太過,超出了普通師兄妹的情誼。只是那傻瓜還不明白。
“呵呵!”岑二孃不禁開懷暢笑:“原來如此。可是你有了心愛的姑娘。怕這話傳出去被人誤會?所以才衝冠一怒。哈哈!立柏阿兄你從前可從不在乎這些。看你臉紅如此,被我猜中了吧!”
岑二孃饒有興味地眨巴著一雙會說話的清瀲水眸,湊到立柏臉前,將他的羞赧收入眼中。“吶!原來你真有了心上人。嘖嘖。那姑娘是誰?我可認識?”
“嘻嘻,安三那個傻愣子,還說你心悅於我。他的眼睛,真是長到後腦勺去了!什麼遍覽花叢,目光如炬,真是可笑!”岑二孃直起身,坐上床前楊鵬坐過的椅子。
她沒有留意到立柏紅得滴血的臉和躲閃的眼神,自顧自道:“我都說了咱們是兄妹情誼。他偏偏認定你戀慕我!簡直是胡說八道!”
“姑娘……”立柏顧不得羞澀,急急撐起身:“我、我……我對你……啊!”傷口徹底裂開了。立柏痛得呼吸一窒,臉色霎時白如紙。
“別動!”岑二孃黑著臉把立柏按回去側躺下:“你何必急著解釋,我都明白。不會誤會的。你何必不拿自己身子當回事。”
“姑娘,你都知道了?”立柏連耳朵脖子都紅透了。他面板白細,在漠北那樣惡劣的環境中風吹日曬,都沒有變黑變粗。若不是他在戰場上殺敵勇猛,招招狠辣,震懾了營裡的戰士。以他的容貌,在軍中可沒法令那些糙兵粗人信服。
只聽他垂眸囁嚅道:“我……你是怎麼看我?”
好緊張,都不敢看姑娘的臉。姑娘這麼鎮定,莫不是她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立柏神魂飄忽地想著:或許,姑娘她也對我……
“你就是我的阿兄啊!和我大兄一般親的阿兄!”岑二孃回答得毫不猶豫。她一直看著立柏背後的傷口,沒有發現此刻他臉色頹敗,眸子一下就失了光彩,整個人如遭雷擊。
岑二孃見立柏一下沒了聲音,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表情,可以用如喪考妣來形容了。她不是蠢笨的人,一看立柏的表情,就想起安三少斬釘截鐵地說過立柏愛慕她,一下就明白過來:原來他真的……
岑二孃從未想過立柏會對她有異樣心思。她忽然不知該說什麼,屋子裡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大夫來了!”這時楊鵬和立柏的一名親兵,引著大夫進來了。岑二孃起身給大夫騰出位置,她拉著楊鵬出去說話了。
若她不知立柏的心思倒好,如今知道了,可不能若無其事。她對他沒有那種念頭,最好還是遠離他,免得讓他生出念想,誤了他。他也快滿二十了,需要儘快找個情投意合的妻子。否則便會像趙樾那般,被官媒催逼著成親。
岑二孃把楊鵬帶到自己房間,將敬知縣的話告訴了他,讓他守好口風,只將此事告訴立柏,別對其他人說。並讓他提醒立柏,小心提防高家人,別被人害了去。
楊鵬早熟,從岑二孃的神情態度中,便猜出她已知曉立柏的心思,並決定迴避他。他暗暗嘆氣:可惜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不過立柏確實不大配得上姑娘,他的年紀太大,身份也低了些。走的又是武將的路子,隨時可能魂斷沙場,如何能照顧好姑娘呢。
在楊鵬心裡,岑二孃這樣好的人才,得配一個身份高貴、全心全意愛護她的才俊。
如此一想,楊鵬又覺得岑二孃看不上立柏是件好事。
至於立柏會如何傷心,楊鵬表示:這有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失個戀又不會死人。且長痛不如短痛,立柏心硬如鐵又意志堅定,想必他很快就能想通,重新振作起來。
可惜楊鵬算錯了,他低估了立柏對岑二孃的感情。自從那日岑二孃離開後,立柏整個人一日比一日頹廢萎靡,傷勢也恢復得極慢,有些傷,甚至有惡化的跡象。
這是心病。連大夫都沒有法子。楊鵬只得去找岑二孃過來開解立柏,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