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影片傳出來後,網路上我們倆的人氣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讚的都是他,貶的都是我。
大會規定我們要在他們準備好的工作室製衣,好讓他們拍攝製衣過程,也好安排模特。
想了很久,決定用啤酒瓶做這次的服裝。去啤酒廠買空瓶子,交涉了很久都沒結果,最後打電話給電視臺,電視臺的人一出面,廠長就免費送了我幾十個不同顏色的啤酒瓶,還派了輛車給我送過去。條件就是:我在服裝展示的時候說明啤酒瓶是他們公司提供的。
依然是5個人一個工作室,這次我和朱莜莜抽到了同一個工作室。我回去的時候其他4個人都已經開始準備了。
朱莜莜在埋頭畫設計圖,她用的是彩色的珠子和紐扣;另一個胖胖的叫Fenny的女生在給模特量身,她跟我還真的想到一塊去了——她用鮮花來做衣服;有一個三十多四十歲的阿姨級的人物,叫阿葵,她用塑膠袋,這會兒已經在著手處理著全是白色的膠袋了;我們這個工作室唯一的那個男子叫DOREMI,也正在畫設計圖,他用的是各式各樣的糖果包裝紙。
我讓人把幾大箱玻璃瓶放進工作室。進來的時候大家都抬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的玻璃瓶一樣,然後又沒事發生一樣繼續埋頭做自己的事。看到大家這麼專心在準備比賽,我實在不好意思——因為我待會兒要做的就是乒乒乓乓地將玻璃瓶全部打碎……
所以我還是選擇先畫設計圖,等半夜大家都回去睡覺了才開始我“非暴力不合作”的製衣案。
朱莜莜的位置在我的前面,畫圖時總是一抬頭就能看到她,一看到她就會想到凜,一想到凜整個人就瀰漫在陰霾當中,連設計圖畫到哪裡都不知道。
還是找朱莜莜問清楚吧,不然還哪裡有心情比賽。
“莜莜,我有些事想問問你。”語氣很淡,極力隱藏著心裡的不安。
朱莜莜瞄了一眼我只有幾筆的設計圖,笑著問:“有什麼事比比賽更重要呢?靜如該不會不知道怎麼設計吧?”
搖搖頭,“上次和你一起上課的男子,你之前說是你男朋友的那個,請問可以告訴我怎麼找得到他嗎?”
“嗯?”朱莜莜愣了愣,然後防備地問:“林靜如你找我男朋友幹什麼?”
“不是你男朋友張巍,是有一次和你一起上課的那個男子。”我連忙擺手,生怕她誤會我看上了她男朋友。
“不是張巍還有誰?我男朋友就只有張巍一個!林靜如你說話給我小心點,你這麼說,別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天天換男朋友呢!”朱莜莜的語氣很冷,說完扭過頭不再跟我說話。
我沒想過事情會這樣發展,沒打聽成凜的下落,反而惹惱了朱莜莜。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畫圖,筆一直懸在畫紙上,恍恍惚惚地想著了凜,一直呆坐到了晚上。朱莜莜後來看都沒看我一眼,似乎是生氣了。
一整天,我只畫了幾張設計圖,再沒幹過別的事。別人都在忙,都在說時間不夠用。只有我,好像比賽不是在明晚,好像我有用不完的時間,更好像我已經自動放棄比賽晉級。
凌晨兩點,大家都回酒店睡覺了。等他們走光後我開始逐個逐個地將玻璃瓶打碎。想了一天有的沒的,現在腦子脹得很難受,什麼都想不到,只有手在機械地重複著將玻璃瓶打碎至塑膠筐裡的動作。
四點的時候我趴在工作臺上眯了一會兒,夢裡感覺到凜給我批了件衣服,我抓著他的手不讓他走。感覺到他摸了摸我的頭,聽到他柔聲跟我說“睡吧”,然後才沉沉睡去。
一個多小時候因為手枕麻而醒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身上披著的衣服滑落到地上。我撿起來,一時激動得手不斷顫抖。
我剛才,不是在做夢麼……
眼淚一滴、一滴、又一滴地滴落在捧著的衣服上。凜,你真的來了麼?
心為誰痛2
周圍還是冷冷清清,一點人氣都沒有,完全沒有凜來過的痕跡,只有那件溫熱著的薄外套……
我沒有追出去找凜,而是披著他的外套繼續工作。事實是我什麼都不想管,我真的願意相信凜來過、給過我溫暖……
腦袋不再空白,精神不再恍惚,就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吃了酸梅乾變成了超人,穿著凜的外套感覺特別特別的有衝勁。
根據模特的尺寸按照設計打板,因為不能用布,所以我選擇了用透明膠紙。到時將碎鑽一樣的玻璃碎粘在膠紙上,模特美麗的胴體會若隱若現。
我設計的是很簡單卻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