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這些都是外人無法體會的!所以師父不會知道,我們愛的時候,是傷痛,可是不愛了,心裡仍然是傷痛!
我承認離開西陵,我心裡有不捨,有疼痛,因為我的心裡還深深的愛著這個男人,這種愛不管經歷多久,發生多少事情,都不會變質,可是在愛的同時,我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左先子聽出她話語間的苦澀和留戀,不禁喃喃問道:“你想留在這裡?”
“師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木槿的話被左先子驀然打斷,他低聲告誡道:“你別忘了,是誰親手打掉了你的孩子?”
木槿怔了一下,提及孩子,心裡還是有著錐心般的疼痛,她平緩心情,苦笑道:“他並不知道孩子是他的,如果知道,我相信他絕對不會那樣做!”
左先子額頭上的褶皺盡顯:“他傷害了你那麼多,你還在替他說話!”
木槿語氣柔和,緩緩的說道:“師父,我不是替他說話,我的傷痛有人看在眼裡,可是他的呢?我曾經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在痛,可是回到西陵之後,我卻發現痛的人又何止只有我一個,當年他傷我有多深,這些年他的痛苦就會有多濃。”
“所以你想重回他的懷抱?”左先子的語氣充滿了不認同。
木槿蹙了眉,有些不滿左先子的言辭,“師父,別說得那麼難聽!”
左先子嘆氣道:“傻孩子,我是為你好啊!自古以來最是無情帝王家,師父不想讓你有一天心力交瘁的老死在這宮中,你明白嗎?”
“徒兒明白!”她又怎會不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能否真正的放下又是另一回事。
“明白,你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木槿看著氣的直跺腳的左先子,也是嘆息道:“哎!師父你為何就不能聽我一次把話講完呢?”
“你要說什麼?我聽著呢!”左先子喝了一口酒,暗想著喝醉了才好呢?至少沒有這些煩心事!
木槿無奈的看著左先子,說道:“我雖然心裡還愛著他,可是我並沒有說我會繼續呆在西陵啊!”
左先子驚了一下,差點被辛辣的酒給嗆到,脫口問道:“是真的?”
木槿唇瓣輕抿道:“真的!”
“那你怎麼不早說?”左先子埋怨的瞪著木槿,
木槿無奈的撫額而笑:“我剛剛要說,卻被你打斷了!”
她這個師父,人前是個救死扶傷的神醫,可是背地裡只是一個常常賴皮,做錯事,輸了棋,死不認賬的賴皮鬼!
左先子一聽,面色潮紅,好在是夜晚,要不然可真是尷尬的無處藏身了。
木槿看著天上清冷的月光,秀眉微蹙,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師父,他是一個好皇帝,經歷了三年,我若是一輩子都守在他的身邊,相信他也會待我很好!當然我如果能夠忽略他身邊其他女子的話。可是師父,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我所希冀的天空不是皇宮,不是一座宮殿,更不是一個頭銜,我要的他以前給不了,經過了三年,還是給不了,在那一刻,我就明白即使我再留戀以往的時光,深深地愛著他,我都要離開這裡!要不然我只會一輩子停留在原步。”
左先子不解的看著她:“我還是不明白。”既然決定離開,為什麼又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來。
木槿又說道:“太后答應我們離開西陵,但是安昊翼絕對不會同意,也許到時候連師父也走不了。”
左先子一驚:“啊!”是啊,他怎麼沒有想到呢?安昊翼哪有那麼容易就放木槿離開。
木槿的聲音裡有了一絲冰冷的憂傷,矛盾之至,接著說道:“我承認身份,也是為了想讓父皇放鬆戒備!”
“建文帝會沒有察覺嗎?”左先子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先不說他對建文帝瞭解有多深,就是那雙眼睛,只怕就沒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輕易的欺瞞他。
木槿神情恍惚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自是有所察覺,如果我沒有猜錯,椒華殿裡都是他安排的人!”
安昊翼對於她情緒的轉換,定是存了疑心,依照他的性情一定會派人守住她的行蹤。殊不知這正是她希望他做的!
左先子一下子變得無力起來:“那我們豈不是走不了了?”
他還等著出宮之後,去金國的冰島取出珍藏多年的好酒呢?他可不想一直呆在這裡。
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