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透著關心。
甄柔攀著曹勁的胸口,等頭暈的症狀緩解,再次憤怒抬眸:“既已決定放手!何必再惺惺作態!夫君,不,三公子,小女子祝您再尋賢妻,夫妻恩愛……”
說到這裡,身體因太過憤怒而陣陣顫抖,眼睛因為眨也不眨一下的強睜著,豆大的淚水終於浸出了眼睛。
嘴唇嚐到淚水的鹹味,甄柔似這才發現自己哭了一般,一邊慌亂得抹淚,一邊掙開曹勁的懷抱,“三公子,還請放手,現在我們沒有任何……”
“關係”二字未說出,只感一陣天旋地轉,她已被曹勁打橫抱起。
似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甄柔忘了言語。
曹勁大馬金刀坐在床邊,將甄柔抱坐在自己腿上,望著滿臉淚痕的甄柔,“我不過認識到過去的強迫,想讓你不留遺憾,你怎麼倒說出如此絕情之言。”說著伸出手為甄柔擦拭淚水,聲音是甄柔從未聽過的柔緩,“好了,我知道你的選擇,以後我們摒棄前嫌,重新開始,我會好好待你。”
甄柔頭一偏,避開曹勁的手,在曹勁看不到的地方,神情冰冷地問道:“如果我選擇讓你放手呢?”
曹勁抬頭,目光遠望,低沉的聲音透著勢在必得:“我放手讓你歸家,但會將妻子之位一直保留,給你時間等你想通。”
一直保留?
讓她以曹勁之妻、曹家三少夫人的身份回家?
然後給她時間想通?
那這時間是一年還是兩年,又或一輩子……
果然是在逼她。
在他鄭重將她當妻子時,卻要逼她先徹底心甘情願忘記前嫌。
甄柔心中微涼。
“阿柔,我這樣,是希望我們沒有任何隔閡的重新開始。”曹勁的聲音在耳畔想起,語聲沉緩,透著拳拳誠意。
甄柔卻聽得心下一嘆,想起了曹勁在兩人分別那一夜的異常,以及曹昕隻言片語的那些資訊。
形勢比人強,又無重新選擇的機會,只有她再努力了,現在兩人的關係不就是一大進步麼?
一輩子太長,總要讓自己舒服一些。
念頭閃過,甄柔終是將頭靠在曹勁的肩上,柔順地低低應道:“嗯,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