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只是響動,因著有兩肩固定,鐵甲還掛在身上沒有掉下去。
響聲突兀,思緒被打斷,曹勁聞聲睜眼。
對上曹勁看來的目光,甄柔有些尷尬,向曹勁笑了一笑,道:“一回生二回熟,我下次就知道怎麼取鎧甲了。””
以為妻子這個身份她做得不錯,看來還有些距離。
不,應該是還有不少距離。
抿了抿唇,甄柔將手又伸向了曹勁身上已經半解開的鎧甲。
只在這時,一隻粗糲的大手覆了上來,頭頂響起曹勁的聲音,他“嗯”了一聲道:“這次我自己解,你先在一旁看吧。”
曹勁一貫有一說一,對她好像並不會多說場面話,甄柔估摸著曹勁這話十之八九是真心之言。
她張了張口,也不知是沒想到這就將為他脫鐵甲的活攬了過來,還是詫異一點兒不介意她的笨手笨腳,半晌,秉著不耽擱時辰的想法,只應喏了一聲,便退到一邊,觀摩鐵甲怎麼脫下。
比起她的慢條斯理,曹勁可謂三下五除二就將一身鐵甲脫了下來,後面也沒用上她,直接動手脫了裡衣,嘩啦一下進了浴桶,當下水花四濺。
曹勁混不在意,把頭上的髮髻一扯,言簡意賅道:“你來吧。”
動作和話的意思,是讓甄柔來洗頭髮。
而曹勁也在說時,也兀自拿著浴桶裡浸溼的帕子往胸膛上抹,動作大而粗獷,又嘩啦啦濺起一片水花。
洗頭髮是慣常做的,有時是姜媼她們為她洗,有時她自己也要動手,甄柔應聲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