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護衛單膝跪地,向柳樹下對案而坐的兩人稟告道:“四月二十五日,三公子和甄大公子聯手,圍攻廣陵郡。陶軍大敗,陶成、陶忌父子在三百騎兵掩護下,逃往揚州。”
話音未落,曹昕“啪——”地一下重重打上輪椅把手,恨聲道:“居然讓陶家父子跑了!”
甄柔一默。
前世陶家父子戰敗後,就是潛逃入揚州,被薛家人收留。沒想到今生有兄長合力攻之,仍是如此。
護衛知道自家大公子死於陶氏父子之手,死後更遭曝屍凌辱,遂忙又補充道:“雖然陶家父子潛逃,但三公子已血洗陶家及其族人共男丁一百一十三口。”
此話一出,兩人皆怔。
曹昕臉色一白,但餘光觸及一旁的甄柔,蒼白的嘴唇卻又扯出一抹笑容,說道:“我們兄弟三人自幼失母,手足情深。兄長一定是報仇心切才如此……對了,還長兄之死有內鬼,兄長可能是為了逼陶家人說出內鬼……才會這樣。所以,也不是兄長心狠手辣。”
為了斬草除根,歷來都是如此。
只有女眷,因為這個時候人口稀少,又常年戰亂死傷眾多,為保持人口繁衍生息提倡女子改嫁。而一旦改嫁與夫家無關,所以女眷常能倖免於難。
甄柔點頭,道:“我明白。”
曹昕鬆了一口氣,卻不及說話,只聽一陣刺耳的木輪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