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眾所周知的事,甄柔對此並無任何感觸,畢竟一直是無任何關係之人,至多不過嘆息一聲陽平公主引狼入室罷了。
不過坊間似乎還另有傳聞,道是卞夫人十分賢惠,而且知恩圖報,逢年過節凡有宴會,她從不與齊侯並坐,永遠是將女主人位空出來,以示尊敬陽平公主。
但不論孰是孰非,卞夫人品行又如何出眾,其倡家出身,已決定了她絕對不受曲陽翁主待見。
思及此,甄柔不由疑惑的看向曲陽翁主。
說來也是奇怪,母親是重享受之人,父親又從始至終只有母親一人,根本不像其他世家貴戚子弟收用歌姬,她委實不懂為何母親從不蓄養歌姬,甚至深惡痛絕。
曲陽翁主說完,見甄柔好奇地看來,以為甄柔已重視起曹家的關係,她深吸口氣,壓下對卞夫人的厭惡,道:“你下月雖先到袞州昌邑完婚,但遲早會去信都生活。”
信都,冀州治所,位於冀州安平國,乃曹家大本營所在。
甄柔對這一點心知肚明,婚禮過後不久,她就會遠赴信服侯府生活。
那裡距彭城,當真是山高路遠,一別數千裡之遙。
甄柔一直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這會兒聽得母親一說,心裡只覺悶悶難受,面上卻輕鬆道:“母親,女兒知道,不出意外,估計今年過年就在信都了。”
曲陽翁主聽到甄柔這樣說,想到甄柔今年就不在身邊過年,也不由恍惚了一下,方冷哼一聲,道:“生活?以為信都是你能好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