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寬泛,想著你尚年輕,時間總會磨平一切,教你成長。可是眼下時局如此,你是甄家唯一兒郎,該擔負起應有的責任。”
甄明廷讓母親說的眼睛一紅,只是到底血性還在,旋即低頭垂眸,掩去目中赤紅,牙關緊咬道:“我知道了,這幾年讓母親和阿柔擔心了。”
說到這裡,不禁又想起近一年來,甄柔每月至少一封書信,旁敲側擊他招兵買馬以自強。
原來從那時自己一貫嬌養的幼妹,已經開始為家族殫精竭慮,而他卻……
甄明廷閉眼,無法想下去,只能再次承諾道:“母親、阿柔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字字鏗鏘,一頓一挫,如下軍狀。
這一天晚上,嫡親血脈的三人在此,一直推心置腹到深夜。
母親和兄長同她一心,即使無法告知重生之事,她亦不是孤單一人。
他們欲擇曹家,效仿幽州牧馬建光,以自身實力為人刮目相看,再以此為基為曹家所用,從而保住甄家現有勢力,至於以後則再作打算。
一切,都按甄柔希望的發展了。
只是曲陽翁主卻另有不放心,認為曹勁今日特意前來,必然對甄柔有意。
為防萬一,提出要儘快為甄柔在治權內擇一夫婿,以杜絕曹勁奢想。
甄柔對此並不排斥,她也不願遠嫁,而且若是治權內擇夫,一來低嫁對方必然敬她,二來也能為兄長拉攏部下,一舉二得。
是夜,甄柔睡得很好,一枕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