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層,倒是放得簡單,摞成一疊的胡餅,這是給曹勁做乾糧路上用的。
一切準備,上心細緻。
曹勁一眼掃過,不由挑了挑眉,似乎沒想到甄柔會這樣細心,旋即瞭然,既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先前怎會粗心大意,不過不上心罷了,當有所求免不得用一兩分心思。
甄柔布桌畢,想曹勁是公主之子,當是食不言寢不語,道了一句三公子慢用,便沉默不語。
屋子裡安靜下來了,只有瓦上的鳥雀啄食聲偶爾響起。
曹勁確實乃公主之子,用餐禮儀雖不如她的阿兄、表兄們,動作行雲流水般的姿態如儀,卻也悄然無聲,只是飯量委實有些大,一瓦罐雞粥和麵湯竟是食完,連佈置的瓜果也一掃而盡。
驀然地,甄柔想起適才筋肉怒張的那一幕,只感兩頰緋紅,極為不自在,忙低垂了眼簾,不敢再看他了。
曹勁食過,見甄柔低眉斂目的坐著,又看了她一眼,便打住了開口的念頭,自取了一張胡餅,將未用過的一樣醃製小菜倒了上去,方將一旁乾淨的紗布撕了一塊,把剩下的胡餅全部打包起來。
甄柔發現動靜抬眸一看,先是注意到自己忘了打包胡餅,再看曹勁還捲了一張胡餅,只以為他還要食用,有些愕然。
曹勁見甄柔目光落在胡餅上,他心下明白,卻也不解釋,只是從腰間取出一塊玉璧,遞給甄柔道:“此乃信物,只要女公子拿此物尋我,我必應你一個要求,以報今時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