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曹勁當夜歸府,見已是深夜了,恐擾甄柔睡眠,他就沒有驚動人,直接去浴室簡單沐浴了一番,才悄然回去內室,卻見甄柔正跪坐在外間,手握筆桿,望著案上一盆蘭花暗暗出神。
曹勁出聲道:“都這麼晚了,還在寫什麼?仔細傷眼。”
甄柔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道:“都過子時了,夫君怎不歇一晚再回來。”
曹勁道:“想阿柔了,便趕回來了。”
甄柔不信,又問道:“可是明天有緊要的事?”
曹勁無奈道:“明日無事,能休息一兩日。”說完見甄柔根本沒認真聽,心神已轉回書寫的內容上去,他不由好奇地走過去,俯身粗略一看,道:“原來是家書,那不急於晚上寫,睡了吧。”
甄柔頭也不抬地回道:“夫君你出門三天,又趕夜路,當是辛苦了,我還不困,你先睡吧。”
連夜趕路就是為了眼前的人,讓他先去睡?
曹勁立在案前默了一默,又掃了一眼昏暗的光線,眉頭直皺,然後他乾脆兩指往燈芯一掐,室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甄柔無語放下筆。
所以說還是曹勁出外當差辦事,她來得自在。
畢竟還是曹勁,深諳人心之道,滅燈就知甄柔會不悅,隨即就說:“早點睡,明日我陪你去大慈寺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