媼匆匆迎了上來。
姜媼最是沉穩,若無大事不會一直在院門口等她,甄柔斂了閒適的心神,問道:“姜媼,可是出了什麼事麼?”
她們正站在第一進院子裡,姜媼欲直言其說,餘光卻見張伯還在一旁,又看甄柔一副不徐不疾的樣子,她默了一默,將話在口裡變了變,道:“三公子許是恐少夫人太過擔心,沒有告訴您,袞州突發事端,三公子今日中午已經趕赴袞州了。”
甄柔聞言難掩錯愕,“已經走了?”
也實在太過吃驚,昨日還陪她上九夷山看晚霞,怎麼突然說走就走了,也顧不得其他了,甄柔當下忙問道:“袞州發生了什麼事?需要夫君立馬趕去。”
見甄柔一臉關切,姜媼暗鬆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張伯道:“婢不甚清楚,還是得張伯為少夫人解疑。”
甄柔隨即看向一旁的張伯,詢問道:“夫君已被留任信都,怎會突然又去袞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夫君走時可有交代什麼?”
說到最後,恍然想起昨日曹勁離開時致歉的話。
當時她聽起來還覺得曹勁小題大做,不過是臨時先回府一趟,怎麼做出一副要分別在即的樣子,現在看來,曹勁是早知道自己要遠赴袞州了。
念及此,甄柔不由脫口而道:“夫君也是,昨日為何不與我說。”
張伯見甄柔確實心繫曹勁,他心下不悅稍緩,恭敬回道:“大批難民湧向袞州,趁勢作亂,公子前去處理此事。另外讓少夫人勿擔心,說是兩三個月就會處理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