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柔隨曹勁一人一案坐下,與對面坐著的曹昕道:“起晚了,讓叔初等久了。”
曹昕罷手示意侍人上朝食,關切道:“我也才到,也沒等一會,倒是三嫂,昨晚擦了藥,現在可好些了?”
沒想到曹昕一開口就問的是擦藥,昨晚的記憶頓時鮮明上湧,她臉上不可抑止的泛起潮紅。
只是頂著少年清澈如水的眸子,還有那眼眸裡流露出的關心,甄柔斂下想狠狠瞪曹勁一眼的衝動,竭力鎮定道:“我好多了,叔初不用擔心。”
曹昕自幼身殘病弱,心思極為纖敏,立時察覺甄柔的異樣,不由急切道:“三嫂我看你臉上突然漲紅,可是還有不適?兄長並非那等不近人情之人,你若是不適,我們就多休息一日再下山回府。”
看著曹昕明顯過於急切的態度,曹勁微皺了皺眉,隨即看了眼一旁越加臉紅語塞的甄柔,似為甄柔解圍道:“你三嫂沒事了,昨晚我可是親手為她把藥上妥當。”
聽到曹勁如此不知羞恥的將昨夜上藥之事堂而皇之地說出來,甄柔先是愕然,繼而惱羞成怒,她簡直不敢去看曹昕的臉。
曹勁卻不理會已經恨不得把頭再垂低些的甄柔,繼續說道:“還有你以前道我對你三嫂太過冷漠,現在可不是了。知道她昨日騎馬疲乏,今早我晨練都沒去,陪她一覺到現在。”
這一下卻是曹昕愕然,“兄長今日沒有晨練?”
曹勁微笑道:“你三嫂說要夫唱婦隨,如今我晨練都由你三嫂陪同。”說著寵溺的看了一眼甄柔,“所以,若我今早起來晨練,你三嫂必定也要隨同,我便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