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對曹勁已經披著白色棉袍、散著一頭已乾的長髮正在臥榻上並不意外,他沐浴素來比自己快上許多。
一眼掠過,甄柔已是不失禮數的客氣道:“今日累夫君未與叔初共進暮食,已是愧疚,不用再等我了,我還要一陣子,你先睡便是。”
話才起頭,目光已經移開了,落在臥榻對面的長案上。
怎麼仍是不見膏藥瓶呢?
甄柔顰眉,走過去在長案四周看了一遍,仍是不見,怎麼回事?
“阿柔在找什麼?”正是納悶,身後傳來曹勁不辨喜怒的聲音。
甄柔當下停了尋找的動作,站起身,卻未轉身面向曹勁,只微微側首,目光落在右側的肩上,淡淡道:“一件小物罷了,許是落在浴室,就不擾夫君休息了。”說罷,徑自向室外走去。
曹勁見甄柔已走至門口,復又問道:“阿柔,你這是要與我鬧到幾時?”
甄柔腳步一頓,轉身盈盈一笑,笑得眉眼彎彎,十分悅然之態,“夫君對我體貼備至,我豈會與夫君鬧呢。”
說完,甄柔也不等曹勁回應,這便轉身,撩起簾子就要出去,卻聽曹勁又問道:“阿柔,可是在找膏藥?”
這一聽,再是愚鈍,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是你藏了膏藥?”甄柔簾子一丟,轉身就開門見山道。
曹勁從臥榻上坐起身子,卻答非所問道:“終於肯正眼瞧我了。”
回了這一句,方說道:“這膏藥非我所藏,而是才記起,我在此地還留有功效更好的膏藥,於是便讓人將原先的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