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還擔心你隨浩然兄學馬不久,又長時間未騎,身手多半生疏,沒想到還尚可。”
甄柔也正滿意自己騎馬的身手還在,一掃先前的鬱郁,心情大悅,當場就雙腿一夾馬腹,拉著韁繩,輕叱一聲,“駕!”
一聲落下,白馬嘚嘚跑起。
不過須臾,一人一馬已跑遠了。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比起剛才對熊傲的態度,更是一個如寒冬冷漠一個如春天和煦。
曹勁面上的笑容一滯,在原地負手而立,舉目望向在雪地馳騁的紅衣騎士。
甄柔這會兒只覺運氣不錯,沒有再落雪了,就是寒風砭人肌骨,滋味有些不好受。
但是縱馬之樂,這種肆意的快感,又豈是寒冷可阻擋的?
甄柔這一試騎,不由越跑越來興致,一連在驛站門口跑了三四個來回,見自己都引起阿姝那邊人的頻頻注意,她這才勒住馬韁,騎回馬廄前。
連跑幾圈馬,不僅將剛才的情緒拋開,連著兩月限於內宅憋悶也跟著消散不少,如是翻身下馬後,甄柔也不吝嗇笑臉,興奮道:“看來我在雪地上還能騎馬,應該能跟上你們!”
見甄柔笑容明媚,毫無陰霾,曹勁想了一想,示意特意跑來送大氅的阿玉,將大氅遞給他。
“你把大氅落下了,披上吧,稍後估計還要下雪。”曹勁為甄柔披上大氅道。
白狐狸毛大氅披下,身上驟然一暖,甄柔卻是笑容一頓,望了眼一直站在堂門外看著他們的阿姝。
即使衣裳撞衫,可她才不會笨得讓自己受寒。
甄柔親自繫好大氅,向曹勁客氣笑道:“有勞夫君提醒。”
如是,三人向北山莊園快馬加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