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床塌裡曹勁黑亮的眸光,沒好氣地底斥道:“流氓!”
聽到甄柔的斥他,曹勁混不在意,反而因此明白甄柔已感覺到他的情動,他一個翻身將甄柔壓在身下,他們的鼻息相抵,曹勁聲音帶著起床後的沙啞低低笑道:“這是自然反應,何來流氓之說?何況還是對著自己的女人,怎能叫流氓?”說到最後,尾音微微上揚,彷彿從鼻腔裡哼出來一樣,帶著一股蠱惑的味道。
甄柔早就見識過曹勁辯論之強,她才不自找沒趣的與他爭辯下去,只想著時辰快來不及了,故讓自己沉溺於曹勁營造的旖旎之中,只軟軟回了一聲,“又胡言亂語!”
見甄柔回應的聲音又嬌又軟,還有那斜乜一眼的風情,本是早上易情動之時,這時不覺越發意動,神魂都予給了甄柔,又見時辰尚早,離晨練都還有半個時辰,曹勁也不剋制自己,就順從身心的渴望,讓彼此的呼吸縈繞在唇舌之間。
甄柔似情不自禁地嚶嚀了一聲,曹勁卻只覺自己受了邀約一般,禁錮甄柔的雙手隨心所欲地移到起伏間遊弋。
甄柔感到手上能動了,她迷離的雙眸驟然一睜,感到粗糙的大掌已沒進衣襟,才摸到手中鈴鐺就隨即鈴鈴鐺鐺的搖起來了。
未幾,屏風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緊接著昏暗的室內逐漸明亮起來。
曹勁一怔,眉頭深鎖。
甄柔則笑盈盈看著上方盡在咫尺的黑眸,道:“夫君,妾要起身梳妝,好去上林苑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