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曾要以低賤的姬妾之名納入帳內。
終歸只是以色侍人罷了。
隨丈夫薛欽一步步上前中,鄧氏如是想著,心緒終是平復,儀態端方的隨之見禮,道:“侄婦見過齊侯。”
鄧成亦揖禮拜見。
三人皆不失禮於人前,彷彿曾經的恩怨都不存在,雙方乃頗有交情的世交之家。
曹鄭是何人,薛欽、鄧氏兩夫妻在他面前不過一小兒,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實則一個留戀一個敵視早被他看在眼裡,他虎目冷光一閃,面上卻豪邁笑道:“賢侄快入座,酒菜已備好,就等你們來了再開席!”
說罷,向曹安一罷手,曹安立即躬身退出大帳,安排侍人上酒菜。
薛欽他們三人則在甄柔對面一人一案入座。
坐定,薛欽告歉道:“小侄來遲,讓齊侯及諸位久等了。”
曹鄭自是稱沒有,薛欽方解釋道:“……小侄本意是等沛王的兩子一女到了,攜他們一起過來。未想沛王幼女路上偶感風寒,耽擱了行程,得入夜才能到達。”
話音未落,甄姚已忍不住關切道:“染了風寒,可嚴重?”
薛欽看了一眼已是曹鄭寵妾的甄姚,依然客氣道:“姚夫人勿憂,聽人來報說是已無大礙,再則今晚上姚夫人就可與他們見面了。”
聽到這裡,甄柔總算明白了,曹鄭為何要邀薛欽他們,原來是薛欽將甄姜留下的兩子一女從小沛帶來了。
沛王雖為生父,卻已將他們棄如敝履,如今接到甄姚這個嫡親姨母身邊,自是再好不過。
甄柔也不由面露喜色,正為他們感到高興,不想侍人才將魚羹呈上案,她就感胸口一陣難受,剛才的噁心感又湧上來,難受得她一陣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