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她現在應該有一個愛她的丈夫、可愛的孩子而不是在皇宮裡過得步步維艱。”
“唉呀,你放心好了,我都說了你以前的事我不會追究,你不用慌於解釋。”看著穆易之焦急解釋的神態,離沫頗覺有趣地笑了,“好了,繼續說你之前沒說完的,我想聽故事。”
“我這不是怕你誤會嗎?”穆易之委屈地抱怨了一句,被離沫冷眼瞅了一下才恢復正經的神態。“菱兒是桑家的嫡女,她父親是我炎朝手握重權的左大臣,所以她一出生就已註定是我皇家的人。再加之她出生時伴有異象,早在她才兩歲多時父皇就決定她將來會是我們其中一個皇子的王妃。”
“我九歲的時候和菱兒認識,那時她雖然才四歲,但為人體貼、善良,小小年紀已經有了自己的處事方法,而且各方面的學識已經不下於九歲的我,琴棋書畫都略有小成。菱兒很有自己的主見,不像我身邊的人大都唯唯諾諾,就是在知道我的身份後也仍舊敢向我扔泥巴。我只要一有空就去找菱兒玩,那幾年大概是我過得最開心最無憂無慮的日子。”
“在我十四歲的時候,父皇封了十八歲的皇兄為太子,然後我和菱兒的快樂時光就結束了。我十歲的時候知道了菱兒的特殊身份,知道她必定會嫁入皇家,那時我就想菱兒善良可愛、知書達禮,我自己的性格也不太適合當皇帝,我們兩人都不適合留在皇宮,我打算等我行冠禮之後就請父皇為我和菱兒賜婚,然後我和她生活在宮外也是一樁美事。誰知有一次出宮找菱兒時被皇兄跟蹤了,當我回到皇宮時父皇已經下旨讓菱兒和皇兄訂親,等菱兒滿十四歲就正式成親。”
“在他們訂親的當晚,皇兄跑到我房間來炫耀,說凡是我喜歡的他都會從我身邊搶走。我一直覺得很愧對菱兒,要不是因為我,她一定能過得很幸福。”
聽穆易之說完,離沫搖搖頭:“就是沒有你,她也一樣會成為你皇兄的妃子。”
“為何?”
離沫笑笑地看了穆易之一眼:“你說說她出生時的異象是什麼?”
穆易之抬起頭思考了一下:“滿室生香,下了半個月的暴雨突然停了。護國寺的住持為她看過相,說她天庭飽滿、身含異香是祥瑞之兆。”
“你也說過她兩歲時,你父皇已經決定要讓她嫁入皇家,對不對?”
“嗯。”
“那麼你想一下,你父皇會把一個被眾人認定為有著祥瑞之兆的女子交給不是太子的人嗎?”離沫上下打量了一下穆易之,看起來很聰明啊,又是從小在皇宮長大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穆易之久久看著離沫不說話,離沫伸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一下:“看我幹什麼?我臉上又沒有長花。”
穆易之嚴肅道:“我看我的沫沫是不是妖怪變的,不然怎麼這麼聰明?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卸下了我揹負多年的愧疚。我一直以為是我的原因才讓菱兒進入了危機四伏的皇宮,卻忘記皇兄更是一個有野心、有心機的人,凡是有益於他等皇位的人和事他都不會放過的。”
“是你自己太笨了。”離沫笑著打趣了一下穆易之,又正了正臉色,“你告訴我這些事的目的是什麼?”
“才說你聰明,怎麼馬上又變笨了?我花了這麼多口水你還沒有理解我的心意?”穆易之看向離沫,眼裡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離沫沒好氣地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請你直說,我很笨,猜不到你的用意。”
穆易之握著離沫的雙手微微一使勁,離沫眨眼就從凳子上移到了床上,上半身緊緊陷入穆易之的懷裡。
穆易之緊緊抱著離沫,下巴在離沫頭頂輕蹭:“沫沫,我想和你儘快成親。”
離沫心一跳在穆易之懷裡掙扎著,穆易之加大雙臂的力道抱著離沫不放:“嘶……輕點,沫沫,我腰上還有傷。”
離沫立刻停止不動。
穆易之滿意地微笑:“你聽我說完。我沒有忘記和你的約定,你和我成親,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保護你。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不會忘,我們雖然成親但我一樣會等到你滿十八歲時才……”剩下的幾個字,穆易之把嘴巴移到離沫耳邊悄悄告訴她,妄想看到離沫嬌羞的一面。
不過令穆易之大失所望的是離沫聽完了他帶點情 色意味的話語後一點也沒有臉紅,她大大方方地從穆易之懷裡抬起頭:“好吧,現在看來也只能這樣了。什麼時候成親?”
“沫沫,你好遲鈍。”穆易之很氣餒,他在心裡嚴重懷疑離沫不是女人,不然一般女人聽到那樣的話早就紅著臉捶他胸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