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人,宇文怒濤的霸氣,血天的冷酷殘忍,段修堯的狡詐陰險,她隱隱怕他們,心中一弱也讓他們為所欲為,但為什麼卻對真心對她好、真心疼惜她的他這麼殘忍?
明知道他想聽什麼,她不去說;明知道他想得到什麼,她不他絲毫機會。當他看到她時那驚喜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她,如若她真對他無心就該轉身離去,現在這樣算什麼?明知道他傾心於自己,她不給機會不說還屢次跑來刺痛他,她剛剛竟然還對他發脾氣!?那他當洩氣桶?
心中疼,不是因為自己受傷,而是疼惜那個男人。
他出生在這麼良好教養的家庭卻被無良的皇室逼迫遠走他鄉,他喜歡上女子卻不受重視哪來當出氣筒,而他永遠是那麼溫文爾雅,永遠是微微而笑,永遠是……
“友兒你怎麼哭了?”剛返回的蔡天鶴趕忙緊走進步將手中端著的果盤放在桌子上,匆忙過來抓起她的胳膊診視,“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要緊下唇,皺起眉頭,她搖了搖頭,她能說什麼?虧對他?
輕輕放下友兒的手腕,蔡天鶴還是一貫的溫柔,“你體內的迷藥已經解了大半,放心吧,這迷藥本就沒什麼副作用,而友兒你吸入的又很少。”
“不……不是……”不是因為身體難受才這樣,她是在接受內心的譴責,蔡天鶴對她越好,她便越難受。她知道如若她不同意,蔡天鶴怕是就這樣默默守候下去。緩緩睜眼雙眼,看到蔡天鶴那溫潤俊美的面孔,雙眼更是如止不住的泉水一般汩汩而出,“你……蔡天鶴,你難受嗎?”
蔡天鶴看著友兒的樣子,飛快地垂了一下眼,那表情有一些失落,不過馬上又恢復了溫和的表情,“友兒乖,別多想了,我也未病未傷,怎麼會難受?怎麼你還是有些不舒服?”
更多的淚水湧出來,友兒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被填滿,卻看到如此的蔡天鶴後又空虛無比,她坐起身來雙手環繞到他的脖後,頭緊緊靠在他的手側,就這麼緊緊抱著並未說話。
蔡天鶴一愣,之前那溫柔的表情緩緩落下,面上滿是傷痕。
慢慢坐在床沿,任由友兒這麼抱著自己,蔡天鶴心中撕痛。宇文怒濤用生命留住了友兒,血天用鮮血在友兒的心中爭出一方天地,段修堯用那陰險的計謀以及身家性命為賭注最後會光明正大的迎娶友兒,而自己有什麼?難道還信賴那可笑的《君子之約》?他本以為無望了……
閉上雙眼,伸手摟住她,感受到那種真實的存在感,這不是幻想、這也不是夢境。
在軒轅城的邊關,他一次次想她想得入神,因為他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日裡拼命的想,夜晚才能在夢中相見。
路友兒,你在夢中見過我嗎?見過我蔡天鶴嗎?
他有很多的心裡話,有很多的甜言蜜語,見到友兒後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他一直是這樣的人,因為嚴謹的家教,因為內斂的性格,因為這蔡家幾百年書香門第的家族傳統……但是其實他想說很多。他沒有權利,沒有金錢,武功也不是頂尖,不過他有一顆真誠對她的心,絕無玩弄,絕無敷衍,他只想一生一世找到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平靜的生活。
雖然他容貌出眾身材異香,其實他蔡天鶴是一個真正安守本分的人,他只想一杯茶、一盤棋,與自己心愛的女人一生一世,友兒會甘心如此平淡的生活嗎?
“蔡天鶴,你……喜歡我嘛?”猶豫了很久,友兒終於鼓足勇氣說了出來,她與蔡天鶴一樣,都不是主動的人,都有內心的猶豫,她如此,他也如此,所以她知道,他也知道。
如果她不說出來,蔡天鶴怕是一輩子也不會開口。
蔡天鶴一愣,微微一笑,“你呢?”不答反問。
友兒也沉默了,他又將問題拋給了她,突然失笑,以前沒發現,如今卻越來越發覺自己與蔡天鶴的想象之處了。
兩人相擁,卻無人打破這平靜與寂寞,友兒的手慢慢鬆開,察覺到對方的意圖,蔡天鶴也鬆了手。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初次見面,你可不是這麼害羞。”友兒一笑,那笑容滿是調皮。
蔡天鶴微微一笑,“想聽原因嗎?”
“嗯,很想聽。”
蔡天鶴伸手撫了撫友兒的白皙嫩滑的臉,身體前傾,一雙如幽潭般的眸子柔柔望著她,“因為當時並未想過能喜歡上你,喜歡上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
雖然內心早就知道結果,不過聽到他親口說出來,友兒的內心還是溢滿了歡喜,再次摟抱住他,“我也是。”
蔡天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