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躺在 什麼話也不說 暖和的宮殿裡卻讓人覺得異常的冷。
魏寧三人離去之後 其他侍女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子裡只剩下金竹 這個龍氏嫡親的小姐此時正慌神地撥弄著籃子裡的金竹苗 這是她從樓蘭帶過來的 因為名字相同 所有她格外喜歡這種植物。
小姐 你若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站在床榻前的少女突然嗚咽起來 兩眼淚光婆娑 大顆大顆地滴著眼淚 落在那棵竹苗的葉子上。
薄紗簾子後面沒有一絲反應 任由那少女低聲啜泣著。
殿外 一小隊將士帶著一個青衣的男子來到宮門外 去吧! 領頭的軍官對著他冷然地說道。
青衫男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厚重的裘衣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幾日風沙很強 遠離泣海沙漠的離安都被波及到了 空氣裡都有沙塵的微小顆粒。
他看了看灰濛濛的天 抖了抖身上的沙塵 很是憤慨 低聲唾罵了一句 這還真是鳥不下蛋的鬼地方!
前方帶路的侍衛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但是出於上頭的命令他不得不對此人恭恭敬敬 可是這個傢伙竟然完全沒有一點俘虜的自覺 這幾日像個遊魂野鬼一樣東竄西竄 嚇得元和殿的老太監一日不得安寧 那悠閒自得的模樣倒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隨便。
湪楚宮裡的侍衛足有上千人 內三圈 外三圈 圍得像一座固若金湯的城池。
看著那一排排站得筆直如標槍的將士 項清風只覺得頭腦發脹 兩眼暈花 這不得不讓他確實有些擔心裡面那人的安危了 這麼多人 空氣質量是好不到哪裡去滴!
呸呸呸! 項清風吐了幾口唾沫 使勁地擦了擦臉 他好不容易混進了寶城 本以為雲姜的化妝技術早已練得爐火純青 結果當他和牛羊一起被擠進城門的時候 發現在門口等候他大駕光臨計程車兵確實還真的不少 最終 他一代藥王竟然被人像拎小雞一樣扔進了馬車。
嗚呼哀哉 儘管以車代步 免去了疲勞 可是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憋屈得要死!
還沒有走到幾步 例行檢查又開始了 走廊上的侍衛直接將他攔下 鼻子裡發出一聲‘恩’的輕哼聲 用腳趾頭想也是要檢查他身上是否帶有不利於湪楚宮安危的利器罷了。
項清風很配合地展開雙臂 再一次解下大裘的領口絲帶 任由那些侍衛們將他上下搜尋了個遍。
一路下來 風度翩翩 有著良好教養的項大公子氣得臉色發黑 當他到達湪楚宮的時候已經是火冒三丈了。
項大夫 請! 守候在殿外的侍女帶著他穿過花廳來到北北居住的屋子裡。
小姐 項大夫來了!
簾子後面的手輕輕一揮 屋內的侍女都紛紛退了出去。
清風! 藍色的簾子輕輕掀開 露出一個消瘦的身影 女子側躺在床榻上 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 無邊的光影映照在她 的臉上 顯得明亮而憂傷 正用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好像是很久沒有見到過陽光 她就像一朵即將枯萎的花兒 奄奄一息。
韻小姐! 項清風疾步走到床榻邊 伸出手來一把扶起她 替她把脈 但她冰涼的手掌突然反握了過來 那樣緊緊地抓住他的手 指甲扣進了皮 年輕的男子俊秀的臉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已經來了三次 前兩次來她都是昏迷著的 可他明明記得解藥已經服下 為什麼她身體內仍然還存在著不明藥物?而且這種藥物讓她渾身乏力 走幾步路都會累的滿頭大汗。
他怔怔地看著這屋裡的佈置 心領神會地朝著她眨了眨眼睛 心平氣和地說著: 小姐氣息平穩 很快就會康復了 這幾日要好好休息才是!清自當多開幾副湯藥 喝了就沒事了!
話語剛落 屋外的侍女就進來了 項清風朝床榻上的女子淡淡地看了一眼 轉身離開了大殿。
受傷的手掌隱隱作痛 腦海裡的那個念頭不停地叫囂著 帶她離開 帶她離開 一定要帶她離開!
白琳夜來到湪楚宮已經是深夜了 國家初定 要做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多。
夜色下 他一身的戎裝還來不及更換 渾身上下都是風塵僕僕的氣息。聽了影衛的訊息得知她今天氣色好了許多 不由得心情大好 扔下教練場計程車兵就急忙地朝這邊趕來。
龍軒雨尾隨而至 身後還有一大群御前親衛 看著他們年輕的王興沖沖地趕到湪楚宮外卻意外地停下了腳步 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龍軒雨翻身下馬 走到他身邊 陛下 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