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玉平安穿得不差為由,給自己臉上貼金,實際上,從小到大,繼母都沒有幫玉平安做過一套衣服。
這一世,她就趁機說了出來,看以後繼母還怎麼拿這件事來給自己臉上貼金。
聽著眾人的議論,平玉瑤終於意識到自己闖了禍。但她畢竟是一個八歲的孩子,頓時手足無措了,只是哭著叫喊:
“我不是拖油瓶!”
“我不是故意關門的”
“我只是怕壞人進屋。”
卻是絕口不提是媽媽交待她早關門了。
此時,隊長吹著哨子過來了,朝著眾人罵道:“都圍在這裡幹什麼?不出工了?”
眾人一聽,連忙走去出工了。
隊長這才看向唐愛蓮幾人:“怎麼回事?”
劉大娘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嘆了一口氣,說:“可憐見的,昏死在山下都沒人發現,還好沒有被野物叨走。唉,明明知道孩子去山上砍柴了,還讓女兒早關門,這是什麼事嘛。”
隊長同情的眼光看向唐愛蓮:“你去砍柴是誰讓你去的?”讓這麼小個孩子去砍柴,這也只有繼母才能狠下心,有孃的孩子哪有受這份苦的啊。
唐愛蓮低頭裝著可憐:“阿姨說,她沒空砍柴,讓我去砍柴,還說以後家裡柴燒的事都歸我了,讓我星期六下午星期天全天都上山砍柴。說要是沒砍柴回來,就不許吃飯。
星期天有一整天還好,可星期六隻有半天,我每個星期六砍柴回來,到家的時候都是天黑了的。
昨天我本來砍好柴準備回來了,看到一隻受傷的鹿衝過來,我當時就想讓開,但那頭鹿卻朝著我衝了過來,我被那頭鹿帶得掉下了山坡,昏迷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我摸到身邊有一頭死鹿,就把死鹿扛著回來了。
誰知道,我回到了家,家裡的門卻關得死死的,無論我怎麼喊門拍門,玉瑤都不開門,玉鑫聽到我的聲音,想要幫我開門,玉瑤自己不開,也不準玉鑫開門。說是她媽說了要他們在天黑前關上門,任何人來喊都不要開門。”
隊長果然臉黑了:砍柴一般都是早上去,下午回。星期六學生只上半天課,下午那半天還上山砍柴,就是大人也要天擦黑才能到家,更何況小孩子?這程笑妹也太盤剝繼女了吧?
明知道繼女上山砍柴要天黑才能回來,卻吩咐女兒天黑前關門,這是故意不讓繼女進屋吧?
這繼母果然不是好東西!
“那今天早上又鬧什麼?”隊長問。
“那是因為我在劉大娘家煮鹿肉。這個天氣已經蠻熱了,我怕鹿肉壞了,就把它用鹽醃了一下,煮熟了烘乾,能放幾天。可玉瑤卻來了,指責劉大娘貪她的東西。”
隊長不解:“貪她的東西?”
“是。”唐愛蓮看了平玉瑤一眼:“她說,她媽說我就是個外來人,回平家是給她做丫頭的,我帶回來的所有東西都是屬於她的,說劉大娘貪我拿回來的肉,還罵劉大娘是個壞人!”
平玉瑤想反駁,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隊長沒想到,平時一見人就笑的程笑妹,居然會這樣教女。看平玉瑤心虛手足無措的樣子,平玉安應該沒有說錯。
程笑妹這樣教女,自然是從心底裡把前頭女當成了丫頭來用。
虧他平時還將程笑妹當成個好的。誰知道都是表面,揹人的時候居然是這樣!看來,要好好跟平老師說說了。
“那你現在怎麼打算?”隊長又問。
唐愛蓮毫不猶豫地說:“我的戶口落在鎮上,本來我應該跟爸爸住在一起,但我現在還讀小學呢,我想在我讀完小學到讀初中這一年多的時間,就跟劉大娘住。”
隊長一愣,如果平玉安跟劉大娘住,那不是打平老師的臉嗎?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護不住。
但是,想到這個小個女孩子,被後孃搓磨,又覺得可憐。
他看向劉大娘:“劉大娘你看呢?”
唐愛蓮對於打平濤的臉沒有絲毫猶豫,誰讓他沒有護好平玉安呢?前世平玉安的悲慘遭遇,他也是推手。甚至平玉安死了,他也沒有替女兒申冤,只當她是自己投井死了。
劉大娘自然高興,她早就同情這個小女孩了。
“我正愁一個人住孤單呢,能有個孩子作伴當然好。隊長,正好請你作個見證,玉安這孩子要認我作乾孃呢。”
隊長又是一怔,但接著心中就是一鬆:平老師經常不在家,前頭女被後孃欺負也管不了。但如果玉安有個乾孃就不同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