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角落裡的那一塊一米長的木板,笑了,好像身上不再疼痛.忽然,想起,他剛搬進來的時候,那一年,我是15歲,記得,有一次,我想在陽臺上透透氣,或許,可以讓身上不再疼痛,可是,剛出來,就看見,他和一個女的,站在陽臺上接吻.我張皇失措的躲進了房間.我以為他沒有看見,後來,我們熟了,他又把這個問題揪了出來.
現在,帶著疼痛,輕扯著嘴角,看著他的陽臺.或許,我該去學習了,如果我想早點離開這個家,只有考出去,也許,也不只這一個原因,又或許,是因為,當初學習很爛的我碰上了優秀的鬱楊,只因為他說的那句話:"我想和木尚,一起去那個學校."
還有一年的時間,或許,我來的急吧.也許,去了學校,再也見不到了鬱楊,可是,他現在還好嗎?
前奏4
有些事,很神奇的.就比如,我居然能順利的考上C大,雖然,不是當初我想奮鬥的那所學校,但我已經滿足了.因為,我知道自己沒有鬱楊那個能力.對於C大,這就是我一年努力下來得到的吧.我,木尚,終於可以離開了.只是,仍然記得,通知書下來的時候,嚴蓉說的那句話:"別指望,我付學費."
"免了,你從來都沒為我付了學費.一直都是木齊高在為我付學費."說完,我就進屋了,不管外面的咒罵聲.
當然,我更記得,離開的前幾天,我站在陽臺上,本來只是想看看有沒有星星,可是,卻失了神,因為我想起我墜落的那一刻.那麼,鬱楊,我們已經有1年多沒見面了,你還會記得我嗎?你現在的病,好了嗎?
"喂,要不要過來?"聞聲,轉過頭看去,原來是立節.
"有好吃的沒?"
"有啊,我買了許多許多的哦,就是沒有哪個老鼠幫我啃掉它們."他邊說,還邊斜視著我.
"切,我又不是老鼠."說著,我就準備進屋.
"喂,木尚...."立節,好像很焦急的叫住我.我退了回來,望著他.我的房間,和他的家,都沒有開燈,只有路燈上的幾束微弱的光,打在他的臉上,他的表情,忽明忽暗.我就這樣看著他,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我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他,以前,他總是不停的說話,跟我說著他的*史,而我也總是表現的很不屑,很鄙視他.如今的他,此刻的表情,代表著些什麼呢?
似乎看見他的嘴角上揚了,然後,他開始拿起角落裡的木板,搭在兩個陽臺上,"過來吧."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有點無奈."你很奇怪誒."搖了搖頭,還是爬了過去.也許,以後,我再也不能爬這個木板吧!剛落地,我就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都是22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孩一樣."而他只是"嘿嘿"了兩聲,收起木板,隨著我走進客廳.他開啟電視,我走進廚房,開啟冰箱,果然有許多好吃的,索性全部抱了出來.
"哇..你想讓我家傾家蕩產啊!全部拿來了??"他誇張的,問道.
"嗯."我點了點了頭,好笑的看著他.彷彿剛才陽臺上的他不是他.
挨著他,坐了下來,看著電視,問道:"什麼節目?又是NBA,換臺,我不要看這個."
"不幹,我喜歡看這個."
忽然,心頭一熱.鼻頭一酸.以前,嚴蓉從來不讓我看電視,而我只能偷偷的跑到立節家,看電視,連零食,也是立節買給我吃.總是那麼覺得,立節比任何人都對我好.
"你怎麼了?怎麼眼睛紅了?"等我回過神,就看見,立節漂亮的臉,糾結在一起.他突然好像是挫敗一下,說:"吶,遙控器給你,給你看吧,反正你以後也看不到這臺電視機了.反正,以後我就可以獨享了."
我聽著這個話,一下子,笑容擠在臉上.開始轉檯.只是耳邊有他的嘀咕聲:這女人....
站在車站,手裡拿著錢,或者,可以說,我是緊緊的捏緊這筆學費.的確,如嚴蓉說的,她不會幫我付一分錢.也正如我自己所說的,一直以來都是木齊高在幫我付學費.即使,我的撫養權不在他的手裡.其實,有些事,我想我是明白的.
後來,我幾乎有一年沒有回去,我大一寒假都沒回去,更別說過年了.看著,外面喜慶的顏色,心裡不免有點惆悵.過年的前幾天,木齊高打電話到宿舍來,因為,我沒有手機,只能透過宿舍電話聯絡,他說:"過年,回來麼?"
"不了,不想回去."
"嗯,那除夕我再打電話給你."
"不用了,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