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個美國佬。
“是格里芬,肯。格里芬!”
就在來人跪下的時候,兩名護衛已經衝了出去,飛快地跑到他身旁,上下左右地仔細搜尋了一番後,確認對方並沒有攜帶武器後,這才一左一右地挾持著他,帶進了攻擊點。
約翰。保爾森看清楚對方的臉,這才長出一口氣,對著鍾石解釋道,“城堡基金的肯尼斯。格里芬,他當初和我一起,參與了對五大投行的做空,是我的朋友。”
在知名對沖基金經理當中,格里芬是相對於比較年輕和英俊的一個。不過等到他被架到鍾石的面前時,一張臉已經被嚇得面無血色了。
“約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勉強站直身體,衝著保爾森怒吼道,“難道你沒有對鍾先生說過我要來嗎?剛才要是發生了什麼,難道你負責嗎?”
不等保爾森說些什麼,鍾石就大度地伸過手去,安慰對方道:“不好意思,格里芬先生,事先我對你的到來並不知情。不過現在誤會消除了,你也不要去責怪約翰,即便他事先告知,該有的防衛也會有的,畢竟在這個地方,這些都是必要的。”
“當然不會。”
面對鍾石,肯。格里芬相當熱情,臉上的鬱悶和不滿頓時一掃而光,他熱情洋溢地握住鍾石的手,微微彎下腰,態度可以用卑躬屈膝來形容,“鍾先生,你好,久仰大名,這一次終於見到了,我感到非常榮幸。”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鍾石不明所以。朝著保爾森看去,卻見保爾森正躲避著自己的目光,同時他口中還說道:“對了。待會還會有幾個人要來。鍾先生,讓你們的人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誤傷了朋友。”
既然保爾森暫時不願意說,鍾石自然不會勉強,當下小聲吩咐了陸虎兩聲,幾人同時又坐回到了篝火旁邊。
雖然有陸虎的解釋,但黑水和石虎的安保團隊還是不敢大意。他們留下幾名外巡警衛的人員,其他人則也重新坐回了篝火旁邊。只不過這些人沒有一個人卸下武器。
姆博維尼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鐘石這邊,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沒有厚著臉皮擠過來。而是和一群保鏢們坐到了一起。
“怎麼,約翰,你還沒有對鍾先生說過什麼事情嗎?”
脫下昂貴的外套,毫不憐惜地墊在了地上,肯。格里芬一屁股坐到地上,看了看一旁正在處理羚羊的陸虎,和他腰間的手槍,格里芬的嘴角微微抽動,收回眼光後。他這才發現鍾石正淡淡地看向自己。
他忽然意識到,保爾森並沒有向鍾石透露整件事,當即脫口而出地問道。
“沒有!”
保爾森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回答道,“我想等所有人都到齊了再說。”
“你說的是。”
經過這麼一解釋,格里芬頓時恍然大悟,連連稱是道,“的確是我唐突了,這件事最好是所有人在一起商量。才比較妥當。”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城堡基金這幾年業績暴漲。已經成為最出色幾隻中型對沖基金之一了吧。”
對於兩人的對話,鍾石並沒有太在意,畢竟很快謎底就會揭開。初次面對格里芬,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沒話找話說。
“鍾先生居然知道我們?”
只不過鍾石的這些客套話,落在格里芬的耳中,就變成了另外一番意味。只見他滿臉驚喜地看著鍾石,不敢置信地說道,“像我這樣規模的對沖基金,居然能夠被鍾先生注意到,這實在是一種榮幸。上帝啊,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你們幹得不錯!”
鍾石淡淡地笑了笑,心中卻是感到非常奇怪,雖說格里芬經營的城堡基金只不過是中等規模的對沖基金,但對方對自己似乎是過分客氣,談吐之間總有種討好的意味在其中,“聽說你們在不凋花基金頭寸上,賺了一大筆。不得不說,這一筆交易幹得非常漂亮!”
“嘿嘿嘿,這算不上什麼。”
這句話正搔中了格里芬的癢處,只見他得意地笑了笑,看似隨意地擺了擺手,口中卻不停地說道,“其實也是我運氣好,意識到當時天然氣頭寸的價格實在是被低估了,所以冒險接下了不凋花基金的天然氣頭寸。正好在最後,做空不凋花基金的那些傢伙也賺夠了,所以最終順利地平了倉,賺了一些錢罷了。”
“賺了多少?”
保爾森好奇地問道,“肯,這裡也沒有外人,可以告訴我具體的數額。”
肯。格里芬就朝著陸虎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