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你害死了!”
聽到周長安的話,“小玉”心如死灰,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我才二十一歲,我不想死啊。啊……我不想死……”
“停車!”
前座的“笑笑”也是心慌不已,一想起剛才在周長安兩腿間的忙活,頓時感到陣陣的噁心,一道熱流從胸腔上湧到咽喉,她趕緊拍著車門道,“快停車,我要下車。”
“你他媽也瘋了嗎?這是主車道,下車找死嗎?”
看著左右前後川流不息的車流,周長安怒罵道,“在這裡下車,是打算找死嗎?”
“對,對,對,快停車,我要下車!”
直到這個時候,前一刻還在不住抽泣的“小玉”才恍然醒悟,用力地拍著周長安的座椅,叫嚷道,“我要去醫院,我不想死,快讓我下車。”
“你們兩個臭娘們簡直是瘋了!”
周長安不置可否,雙眼緊盯著前方,生怕出什麼事故。只是下一刻他就感覺到兩腿一熱,一股刺鼻的腥臭隨即瀰漫在狹小的車廂內,他低頭一看,不禁勃然大怒,“你這個臭婊子,竟然吐在我的身上?”
那名叫“笑笑”的女子再也忍不住了,一張口嘔吐了出來,腥臭的黃水正噴在了周長安的兩腿之間。
“臭婊子,臭婊子!”
盛怒之下的周長安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猛然揪住“笑笑”的長髮,用力向車前臺上砸去,邊打邊罵道,“臭婊子,你真他媽當自己是個角兒了?信不信我弄死你?”
“你他媽給我去死吧!”
猝不及防之下腦袋被重重地砸了兩下,“笑笑”當即就懵了,一股莫大的恐懼和屈辱湧上心頭,使得她頓時喪失了理智,雙手奮力地朝著周長安推去,口中還惡狠狠地罵道,“去死吧,臭男人,艾滋病!”
“嘭……”
周長安被猛然一推,身軀不由自主地向一邊傾斜,掌控著方向盤的手同時打滑,蘭博基尼猛然一轉頭,划著一道s曲線脫離了原來的方向,衝開隔離護欄進入到反向車道。 要?? 看書w?w w?·1?k?anshu·
“你他媽真想死啊!”
危急之際,周長安第一時間踩下剎車,在地面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之後,蘭博基尼堪堪停在了馬路中央。驚魂未定的周長安二話不說,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想死別拉上我,現在給我滾下車。”
讓他感到詫異的是,被重重扇在臉上的“笑笑”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怔怔地盯著車窗前方,一雙秀目圓睜,露出驚駭交加的神情。
“啊……”
就在這時,後座的“小玉”高聲尖叫起來,刺耳的聲音幾乎能震破耳膜,其中充滿了無以復加的懼怕和讓人恐懼的絕望。
“這是怎麼一回事?”
周長安心中大惑,順著兩人的視線看去,只見一輛重型渣土車正以全速朝著他們的方向駛來,距離近到連渣土車駕駛室裡司機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轟……哐……”
因為燕京這段時間嚴查空氣汙染,所以工地上的渣土車被勒令在半夜間執行。一到深夜這些裝滿泥土雜物的渣土車就突突地開上主幹道,而且速度開得非常快,因為夜間留給它們的時間有限,司機們要抓緊時間將白天堆積的垃圾運送出城。
這輛渣土車的司機,前兩天剛剛在工地上打牌輸了幾千塊錢,心情極度不爽之下的他倒頭就睡,結果被凍感冒了,這兩天腦袋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
原本今天不輪到他當班,可正好一名同事的腿被工地上的雜物砸傷了,無奈之下他只能拖著病體出車。駕駛時他的上下眼皮直打架,等到發現車前突然躥出一輛蘭博基尼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情急之下,這名司機只能本能地猛打方向盤,但還是為時已晚,全速的渣土車轟然撞上蘭博尼基,強大的慣性帶著對方連續衝出數十米,在地上留下道道深深的刮痕。已經失去了掌控的渣土車,因為急轉彎車身發生了嚴重傾斜,停下的那一瞬間,在周長安等人絕望的目光當中,整個車廂轟然落下,連帶著數頓混凝土和雜物砸在了蘭博基尼的車身上,直接將這輛價值不菲的豪車砸成了一塊扁平的廢鐵。
自然,車廂裡的一男二女,只來得及發出幾聲尖叫,就變成了一攤模糊的血肉。
三人當場身亡,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這……這……”
困在駕駛室的司機被一塊玻璃碎片戳穿了喉嚨動脈,但還沒有立即死去,他艱難地看了看身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