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好處的?”
“是的,議員先生,我的確是這樣認為的。”格林斯潘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因為房利美和房地美的特殊性,所以它們在一定程度上肩負著美國房地產市場的穩定。事實上現在每個金融機構都逃脫不了系統性風險,我們在此討論房地美和房利美,相關的政策或許還可以應用到投行、保險等行業當中去。因為它們也可能是本次經濟危機當中的受害者,必要時政府必須出手幫忙。”
“什麼?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格林斯潘先生?”又一名共和黨的議員站起了起來,滿臉驚訝地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格林斯潘先生在政府發起企業上的立場一貫是反對的。怎麼今天突然一反常態,變成這些企業的擁護者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話說得非常誅心,很快全場看向格林斯潘的目光都變了,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受到遊說集團的公關,是每個國會議員都會遇到的局面。例如說某些行業,某些企業,他們會僱用公關集團對掌握這些行業政策制定的國會議員進行公關,當然並不是私底下拿好處的那種公關。而是切中要害地分析利弊。畢竟如果行賄的話,無論是風險還是代價都是極其慘重的。
雖然說有遊說集團的公關。但各個黨派的議員或者要員基本立場都是鮮明的。就好像格林斯潘一樣,他在任之時多次宣稱政府發起類的企業是對市場經濟的干擾,是嚴重的不公平競爭。而現在的態度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這讓所有人都感到不解。
一個人的立場如果頻繁轉變的話,那麼這個人是靠不住的,西方諺語是這樣告訴他們的。所以整個會場立刻安靜了下來。他們都在靜靜地等待著格林斯潘的解釋。
“關於這一點,我已經和保爾森財長,伯南克主席討論過了!”格林斯潘表情很淡然,說話的聲音也聽不出有任何的波動,不過他的話還是讓眾人大吃一驚。“如果我說房地美和房利美是美國房地產市場的聯儲,這句話恐怕你們並不贊同。但事實的確如此,如果聯儲出了問題,試問你們在座的議員先生們,不會去拯救這家公司嗎?”
“如果我們選擇不去拯救房地美和房利美的話,房地產市場就會缺乏流動性,沒有任何一家放貸公司或者銀行願意去支付償還期高達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的抵押貸款。市場將回到1929年,而整個房地產的崩盤,其產生的連鎖反應是不可想象的,整個經濟都會隨之崩盤。到時候或許你們就會意識到,當初拯救房地產市場的決定是如何的重要。”
“我想說的是,這不是單純兩家公司的問題,而是整個美國經濟的問題。是的,我們面臨的不是蕭條,不是倒退,而是危機,徹頭徹尾的危機,前有未有的危機,百年一遇的危機。如果處理得當的話,在未來三到五年的時間,美國或許可以走上覆興之路。而一旦處理失當,或者是根本沒有辦法控制局面的話,那麼我個人很難估計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走出這個泥潭。”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格林斯潘終於停了下來,表情依然很淡定,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他話當中的強烈意向。
會場再次陷入到沉默當中,足足過了三分鐘,才有人繼續問道:“那麼,保爾森財長,按照你們的觀點和想法,在什麼時候出手接管兩房才是恰當的時機?”
“至少不是現在!”被晾在一旁的保爾森終於有機會開口說話了,只是這個問題讓他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尖之後,他表情很不自然地回答道,“我剛剛發表宣告。宣稱近期不會接管‘兩房’,所以我們得想點別的辦法。”
……
就在格林斯潘在國會眾議院的會議上以“百年一遇的危機”來說服眾多議員的時候,遠在燕京的一個人也用了同樣的字眼,只不過他是在為自己開脫。
“這是美國曆史上的經濟危機,百年一遇,我也沒有辦法。”張航的面色通紅。青筋凸起,表情略顯猙獰。就在剛才華投例行的月會上,一幫人對他投資在“兩房”股票上的行為展開了口誅筆伐,使得他顏面掃地。
如果不是想著把高東方也一併拖下水,張航早就摔門而出了。此刻的他強壓著內心的羞憤,梗著脖子狡辯道:“我們還有時間,天知道房地美和房利美的股價會不會繼續上漲?還有,現在距離分出勝負還早,現在就對我們的策略進行指責是不公平的。另外。看看你們的收益吧,我也沒看出好到哪裡去,只不過比美元定期存款利率高出一點點,這樣的收益也能算是投資嗎?”
高東方領銜的團隊並沒有在市場上做出太大的動作,只是將部分資金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