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京華投總部大廈的頂樓辦公室,高東方一頭霧水,衝著正在落地窗前看京城早色的鐘石問道。
明媚的早晨,太陽剛從東方的天際線跳出來,金黃色的陽光給世界帶來嶄新的活力。這一天天氣格外晴朗,從這裡能夠眺望到數十里外的遠處,地面上盡是密密麻麻的車輛和人群,又是忙碌的一天。
“燕京的交通應該改善了!”鍾石並沒有立刻回答高東方的問題,反而是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再過幾年,恐怕就會擁堵得不像樣子了。”
“這是我能管的事嗎?”高東方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反應很快,下一刻就苦笑一聲。搖著頭回答道,“這種城市建設的事,還是讓專門負責這方面的工程師和官員們去解決吧。我們還是說說最近發生在美國的事情吧,我實在是看不明白了。”
“能有多複雜?”鍾石嘆了一口氣,心想果然是關心則亂,按照高東方的智慧。在平時肯定能看出雷門兄弟使出這一招的本意,但目前因為關乎到他在華投內的地位,所以患得患失的他根本就沒有心思細查這背後的深意,“無非是雷門兄弟的人想要把水攪渾,將市場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故意停頓了片刻,讓高東方消化了一會之後,鍾石繼續說道:“關於第二個問題,我暫時還不知道真實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這個時候放出這個訊息。很明顯對雷門兄弟有利。如果真的是確有其事的話,那麼這將是業內的一次大整合,而如果是假訊息的話,佈雷洛克公司肯定不會擔當這個冤大頭,等到他們闢謠之日就是這一輪炒作結束之時,到時候我們再看市場的反應。”
高東方歪著頭想了半天,最終也只能點點頭。
“鍾先生,這都過去了一個多月。我們的收益只有這麼一點,是不是該採取措施了?”沉默了半晌。高東方又坐不住了,“在經歷了會計風波之後,兩房的股價小有上漲,張航那邊的收益明顯超過了我們。”
說到這裡,高東方難掩一臉的愁容,“不瞞你說。我現在是吃不好,睡不好,每天早上醒來發現頭髮大把大把地掉落。唉,如果這件事只是我個人的事,我大不了把這個位置讓出去。但現在這件事關乎到國計民生,我還真是一點都輸不起了。”
在華投張航的團隊入股兩房之後,兩房的股價曾經一度出現小幅的上漲,但很快就再次進入下跌通道,因為來自外國的資金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改變不了目前兩房所處的困境。不過比起高東方投資的貨幣基金而言,還是有著不小的收益優勢。
“放輕鬆點,我的朋友,現在還沒有到時候。”鍾石的表情很淡定,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不是還有十一個月的時間嗎,還早著呢。怎麼,你現在擔心我們之前制定的投資策略了嗎?”
“當然不是!”高東方果斷否定道,“只不過我現在心裡七上八下,實在是不放心。最近市場各種訊息頻出,我都成了驚弓之鳥了。”
“再等等吧,事情很快就會出現轉機!”在這個時候,鍾石也只能這樣安慰他。
……
“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我就知道是她乾的!”
與此同時,在美國東海岸的深夜,迪克。富德辦公室內依然亮著燈光,馬克。沙菲爾和他面對面而坐,擺放在他們面前的是昨天的《華爾街日報》,碩大的標題是:佈雷洛克有意收購雷門兄弟。
看到一臉氣急敗壞的迪克。富德,馬克。沙菲爾皺著眉頭思索了半天,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迪克,這也不能說明是艾琳。卡倫向外界洩露了這個訊息,也說不定是佈雷洛克方面的人向《華爾街日報》爆料的。”
“他們?”迪克。富德猛然一拍桌子,“馬克,你不要幼稚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收購雷門兄弟的意思,又何來的爆料?”
“什麼?”馬克。沙菲爾這下徹底傻眼了,“他們沒有收購我們的意向?那麼說,這一切全部都是杜撰出來的?”
一想到這一切只是一個局,他渾身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湧出來,背後的襯衫也在不知不覺間溼了一大塊。這一刻他很慶幸,自己不是那個告密的人。
在佈置這個局之前,迪克。富德已經有了幾個洩密的嫌疑人,馬克。沙菲爾和艾琳。卡倫就是嫌疑最大的兩個人。雖然《華爾街日報》將爆料者稱呼為“雷門兄弟公司有良心的員工”,但在迪克。富德看來,這人是不折不扣的反骨仔,是叛徒,這樣的人一定要清除出公司。他精心地設定了這個局的同時,還讓“叛徒”在不知不覺間幫助公司釋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利好,簡直是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