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目前的形勢,你怎麼看?”任若為剛走進鍾石的辦公室,鍾石立刻就發問道,一句廢話都沒有。
“這……”任若為沉吟了半晌,又看了看鐘石的臉色,這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看情形韓國銀行方面也牽扯到這一次的爭議當中來,雖然看上去他們的行為很極端,也佔據了大義,但對他們能起到的效果,我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
任若為的這番表態,無疑是有些模稜兩可,而且還避開了重點。鍾石面色如常,可說話的語氣卻不自覺地嚴厲了許多,說:“我又沒問你韓國政局,再說我也不關心這個。你應該回答的是關於目前對韓元走勢的分析和判斷,這才是我們要討論的重點!青瓦臺和議會的關係,以及這個法案能否透過並不重要!”
“不重要?”任若為滿臉的苦澀,這怎麼可能不重要呢?如果韓國銀行保持了目前的獨立性,那麼他們大有可能繼續在市場上干預韓元;而如果透過這條法案的話,韓國的證券銀行等金融系統將面臨重新洗牌,必然也對外匯市場走勢造成重大影響,而一直被自己認為是英明神武的老闆居然說不重要,這讓他情何以堪?
不過能被鍾石當做經理來培養,任若為顯然有兩把刷子,只是稍微地想了一下,就立刻反應過來,脫口而出道:“鍾生,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原本還以為老闆會矢口否認,但鍾石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讚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錯。我的確收到了某些內幕訊息。現在佔據韓國議會大多數席位的新韓國黨準備先透過13條法案,為即將實施的金融改革法案預熱。同時韓國的經濟和財政部也在密謀,在法案透過之後宣佈另外一套和該法案配套的措施來整頓金融體制,應該說現在已經是磨刀霍霍向豬羊了!”
頓了頓之後,鍾石又接著說道:“只是今天這一出,估計打亂了他們的意圖。不要小看這幾千人的示威,要知道他們可都是中央銀行的職員,代表的是整個央行的意志,這會在某種程度上給國會議員們施加強大的壓力。”
“除此之外呢?”眼巴巴地聽了半天,任若為仍然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資訊。不禁有些失望。話語間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怨氣。
看到他如此沉不住氣,鍾石在心中微微地嘆了口氣,不過臉上倒沒有顯露出什麼來,接著說道:“形勢已經比較明朗化了。央行和國會陷入到某種爭執當中。雖然內情是什麼我們並不瞭解。但這不正是我們做空韓元的大好機會嗎?”
任若為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半天,顯然在心中快速地盤算著什麼,半晌之後他才鼓足勇氣。印�乓徽帕乘檔潰骸爸由��閌遣皇怯心諛幌�ⅲ�銜�梅ò竿ü�渙嘶蛘呤悄芄煌ü�。咳綣�械幕埃�退黨隼窗桑�鷦僬勰ノ伊耍�葉家�轂槐鎪懶恕!�
鍾石哭笑不得,拿起手邊的鎮紙作勢要砸過去,不過一想到這柄鎮紙可是花了不少銀子買到的,又訕訕地縮回了手,指著任若為的鼻尖罵道:“操,你天天就知道內幕訊息,難道就不能憑著自己的判斷來分析嗎?不說別的,就說我們到現在,已經在市場上賣出了多少韓元?除此之外,跟隨著我們的香港財團,還有一隻虎視眈眈的美國財團又賣出了多少韓元?用用你的腦子想想吧,即便他們透過了相關的法案,韓國銀行方面還能有多少外匯儲備支撐韓元?”
“我算算!”即便是對倉位數目心知肚明,任若為仍然擺出一副懵懂的樣子,歪著頭想了半天,這才驚訝地說道:“我們至少賣出了價值54億美元的韓元,現在手頭上有50。76億美元的現金,原來在不知不覺當中我們竟然搞了這麼大的一個頭寸。”
“少來!”鍾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計較他這點小把戲,說:“即便是市場上有十倍於我們的資金賣出,到現在恐怕也消耗了韓方超過50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你想想韓國方面還能支援多久。如果韓國方面支撐不住的話,他們勢必要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求援,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對外匯儲備是有基本要求的,到時候韓國銀行即便是想護盤,恐怕也只能是有心無力了吧。”
他話一說出,任若為的臉上就露出驚喜的神色,迫不及待地介面道:“鍾生,你的意思是我們這兩天清空所有的韓元頭寸?不計成本地賣出?”
鍾石很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轉過頭不再說什麼,不過他意思已經完全表達清楚了,該怎麼做就看任若為的悟性了。
等到任若為滿面笑容地出去之後,鍾石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說道:“自毀長城的事情哪裡都有,真想不到韓國的資本家會如此貪婪,竟然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