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設計的。
“喂,眼睛瞎了嗎?怎麼走路呢!”就在鍾石想得出神的空當,車上的男子不耐煩地嚷嚷道。
鍾石略帶歉意地笑了笑,然後向路邊讓了讓,這年頭有錢的人剛冒出來,內心無比地膨脹,也最是蠻不講理,就是俗稱的暴發戶,自己沒有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一九九二年,正是某位政治巨人開始南巡的日子,這位政治巨人甚至不惜放話再次改朝換代來倒逼改革,使得當時國內的經濟環境在經歷了自從**年後的封閉之後再次開始改革。
這個年代也是商人最好的年代,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政治。當時社會上曾經有這麼一個段子,說的是一個商人在夜總會放豪言,說他能在半個小時內叫來本市的某某副市長,因為這位副市長曾經接受過他的賄賂,有把柄在他手中。跟他一起的人不相信,結果那人真的打給了副市長,而這位官員也乖乖地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
當鍾石走到女生宿舍樓跟前,發現剛才那輛寶馬也正停在樓下,剛才那位有點吊兒郎當的男子正對著後視鏡整理自己的髮型,在車裡還放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看樣子是來這裡追女生的。
這個男子約莫二十來歲,長得還算英俊,穿得也很時髦,就是有點玩世不恭,給人一種很是輕浮的感覺。
“小慧,你來了?”當鍾小慧的身影出現在鍾石眼前時,那名青年趕緊捧起車裡嬌豔的紅玫瑰,殷勤地走到鍾小慧面前,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架勢,“今天有時間嗎?想請你吃個飯!”
他叫管偉,是一個標準的富二代,父親是做金融的,名聲很響亮,甚至還得到過離海市政府的表揚,現在經營著一家證券公司。管偉現在就在那家證券公司實習,平日裡滿口不離股票、國債等等這些術語,很是能迷惑一些見識淺薄的無知少女。
他比鍾小慧大一屆,現在是大四,在學校期間就憑藉著金錢和良好的家世,著實玩弄了好幾個愛慕虛榮的女生,雖然鍾小慧和這類人沒什麼關係,但是這個花花公子不知道怎麼就瞄上了她。
見鍾小慧還是對他不理不睬,但並沒有從自己身邊繞道走過去,而是停下了腳步,管偉心中就是一喜,覺得鍾小慧對自己的態度和以前好像不一樣了。
管偉笑著說:“小慧,我就知道你的心裡還是有我的。這束鮮花是我送給你的,你拿著吧,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去吃西餐好不好!”說著就把鮮花送到了鍾小慧面前。
鍾小慧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精緻的腕錶,跟在她身邊的一個女生哧哧地笑道:“怎麼樣?和他去吃個飯?我覺得他不錯,人又帥,家境又好,對你的態度也很認真,要不要考慮一下?”
這個長得有些普通的女生對管偉頗有好感,像他這種還沒有畢業的學生就開得起幾百萬的寶馬,可比學校裡那些經常穿著拖鞋褲衩的男生強多了。和他一比,那些男生就好像是鄉下來的。
“是啊,一起吃個飯吧!”管偉打蛇上棍,緊跟著再次發出邀請。
鍾小慧白了身旁那個女生一眼,小聲地說道:“周芳,你喜歡他,自己去。”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幾分不滿。
周芳知道鍾小慧的脾氣,連忙打岔道:“人家又沒有請我,我湊什麼熱鬧啊!”
“你喜歡吃什麼菜?日本菜?韓國菜?還是喜歡本幫菜?”管偉也不著惱,走上前兩步,離鍾小慧更近了。望著眼前秀色可餐的少女,管偉心神搖曳,差點不能自已,但終究這裡人流如織,不是個親近的好地方。
“怎麼還不來?”鍾小慧又自顧自地瞧了瞧手腕上的腕錶,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番,像是在等著什麼人。
“咦,你這個表是?”
還沒等管偉把話說完,鍾小慧突然看向管偉身後,露出欣喜的笑容。
管偉回頭一看,就看見剛才差點撞上的那個人正面色古怪地走來,一身普通的運動裝,只有腳下的鞋子還值幾個錢,正是低調而來的鐘石。
鍾石掃了管偉一樣,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姐姐,這是追求者?”
鍾小慧點了點頭,語帶不滿地說道:“嗯,有兩個臭錢,就天天纏著我,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管偉先是聽到鍾石說姐姐,心中就是一喜,等再聽到鍾小慧說的話後,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原來他在鍾小慧的眼裡是如此不堪,心中就有些惱怒,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高了幾分:“有錢怎麼了,有錢就是了不起,怎麼了!”
他原本就是個紈絝子弟,所有的風度都是在人前裝出來的,可一旦撕下這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