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勢力,有因戰亂而來的東南亞勢力,有在東亞佈局遏制赤潮的美日勢力,也有華夏自己的勢力在其中。
曾經有這麼一個說法,在香港聚集的間諜的數量僅次於在德國的數量。
當時的德國分為兩塊,其中的東德是社會主義國家,隸屬華約,西德則是資本主義國家,隸屬北約,在這兩個人類歷史上最強大的軍事集團的最中間,則是將德國一分為二的柏林牆。
試想,這樣的地區,必然是雙方爭奪的焦點,各自的勢力無孔不入地滲透,都想將對方的一舉一動掌握在手中。
在東方,香港則扮演著這麼一個角色,不大的地方群狼環伺,時局風雲變幻。
當然,對香港影響最大的則是大陸。畢竟大部分港人的根是在大陸,由於各種原因他們離開了家鄉,偏居這麼一個小島謀生,心中還是有著對故鄉的一分歸屬感。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大陸的領導人已經和英國政府談妥,將在九七年收回香港,行使主權。
這樣一來,大陸的政局變動就和香港息息相關了,這也是為什麼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香港有無數的精英移民國外,大部分的原因是他們看衰香港前景,對大陸的政府不抱希望。
事實上回歸後的數十年發展證明,他們的思想是有點偏激了。華夏的政府對待香港始終是一個開明的態度,甚至做到了要政策給政策、要金錢給金錢的地步。在香港經歷的幾次大災難面前,中央政府都及時地伸之以援手。
舉個非常簡單的例子,在香港迴歸以前,很少有藝人到大陸去拍電影、電視。因為當時的香港電影業被稱為東方的“好萊塢”,每年數千部港片的出品充斥著東南亞的文化市場,而大陸也是這些電影的主要出口地之一。
而隨著大陸經濟的發展,文化產業也飛速地發展起來,大批的香港藝人看到大陸的廣闊市場,也紛紛放下昔日高不可攀的架子,北上撈金。甚至有一段時間,當時tvb的當家小生、花旦集體出走,都到了內地去尋找機會,使得tvb不得不將一些略顯稚嫩的年輕人推上前臺,製作的劇集也日益粗濫起來,完全無法和內地某些製作相比。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普通香港人,對於大陸來的人還是抱有一種優越感。
在這一年燕京發生了某些事情後,香港人的驚恐情緒又被點燃了起來,一些人彷彿看見迴歸後的情景,再加上親英媒體的大肆宣傳,他們忙不迭地拋售手中的資產,急不可耐地想要逃離香港。
地產市場應聲下跌,無數人在這個時候等待出手。
這的確是抄底的好時候,特別是對香港這個土地面積少、人口眾多的地方來說。香港的富豪家族無一不是有地產的背景。
這種機會鍾石自然不會放過,如果有可能,他甚至願意整棟樓整棟樓的收購。因為他知道後世的發展,這些投在樓市裡的錢跑贏了通脹、利息,而且還安全無比。
就在他到香港的時候,廖承德面色凝重地對他講了一句話,讓他頗有感慨。
“鍾生,我已經辦了澳大利亞移民,可能不久之後就要去澳大利亞養老了!”
當廖承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一種複雜的神色。從內心深處來講,他是不願意移民的,不過出於現實的考慮,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打算。
萬一香港迴歸之後,某位大人物一聲令下,所有富人的資產全部充公,那麼他這一輩子就白忙活了。
有時候大人物的一句話,就有無數的升斗小民為之傾家蕩產。
“哦?那誰去坐移民監?”鍾石就是一愣,隨即想到廖承德也年紀不小了,趁早收手也好,畢竟像他這種年紀的人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
澳大利亞那裡不錯,地廣人稀,空氣環境什麼的也適合老年人。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澳洲離香港很近,來回也就幾個鐘頭的飛機。
移民監,是移民政策的一種,大致就是想要取得這個國家的永久居住權,在提出移民申請的同時,需要在這個國家住上一年半載,所以被人戲稱為像坐牢一樣。
“當然是我太太。”廖承德自嘲地笑了笑,對鍾石這個反應頗有些意外,“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移民,以後的生意怎麼辦?”
“你能打什麼主意?無非是那一套,香港的生意繼續,加個外籍的保護罷了。”鍾石不屑地搖了搖頭。後世很多人都是這麼幹的,對於移民一代,很難融入對方國家的文化環境裡,大部分人也只是求個心安而已。
“難道就不想多說點什麼?”廖承德反倒是來了勁,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