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教。”顧夜歌卯著他的話就回他。
“那你試試這裡誰敢教你?”
伍君颺目光薄冷的鳳眸如墨似漆,她還不讓他教,她怎麼就不想想,這世間能做他舞伴的女人有幾人?
“我不學。”
伍君颺挑起眉梢,“我稀罕教你。”
說著,修長的右手握住她的左手朝外開啟,精實的左臂摟著她的腰身滑開了優雅而醉人的華爾茲舞步……
“啊!”
顧夜歌輕呼一聲,微微蹙著眉頭,想抽出他抓著的手,可他惱人的力道不輕不重,逃不成,又不痛,屈在他胸口的手臂一直就不肯搭上他的肩頭,堅持推搡著他。
本就不會跳舞的顧夜歌幾乎是亂走一通,頻頻踩到伍君颺的皮鞋,看著他靜波無痕的神情,心底一氣,後來,她乾脆直接故意去踩他的腳。
她就不學,不學。
伍君颺冷著臉,看著懷中故意搗亂叫板他的顧夜歌,喲,暴力因子又竄出來了,以前在辦公室就愛踩他,上次給她的記憶不夠深,這次又來了?
圈著她的有力手臂忽的收緊,將她的身體緊壓著貼住他,步伐嫻熟而優雅,薄唇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再踩踩看?
顧夜歌感覺腰肢上的力道要將她的腰都折斷了,前胸緊貼著他,兩人的衣料也厚,他熾熱的體溫灼燙著她的身體,只想逃開他的禁錮。
最讓她氣憤的,不管她怎麼踩,現在都差一點點,她的鞋尖總是落在他鋥亮的皮鞋尖之前一點點,在旁人看來,倒像伍君颺教她教的極好,兩人的配合趨漸完美。
可惡的傢伙!
他是一身純黑色,內斂沉穩而大氣,如君尊貴;她是一襲純白曳地,妖嬈純美而乾淨,如蓮聖潔;他擁著她,她貼著他,寬厚的胸膛納著纖細的她,那般和諧完美的讓人不得不嘆息。
“放開我,我餓了,累了。”
伍君颺挑挑眼角,“是不是腰痠背疼腿抽筋啊?”
“嗯。”
伍君颺睨著她的俏模樣,眸光悠悠,答的倒是快,不信。
顧夜歌瞪著他,明知跟著他的舞步便可以跳的很好,可他就是不放開自己的態度讓她抓狂,索性橫了心,不管他怎麼帶,她就是按著自己的性子來散步,嬌軟的身子時不時的掙扎著,今晚他和江一昊一樣,盡欺負她。
伍君颺的眸色愈發深沉,不是因她不配合他的舞步,而是,她扭晃的身體讓他原本就強力剋制的念想徹底的心猿意馬起來。
小傢伙到底知不知道她今晚的打扮多撩男人的心?
他自認對女人的剋制力不算低,可,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他很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內心在大喊,他想要她!
她,定要成他的女人!
“寶貝,看著我。”
從跳舞起就沒好好與伍君颺對視過的顧夜歌聽到耳邊的話越發將頭撇到一旁,看著他襯衫的肩線也不看他。
“寶貝,彆扭了。”
她就是要掙扎,她就是不放棄逃離他,她沒做錯什麼,是他誤會她,她為什麼要乖順他?
不就撒個善意的謊嗎?他至於嗎,竟第一次對她發火。不就是不想吃飯嗎?他竟然生氣,第一次不顧她的意思犟著她。
他之前不這樣的!
顧夜歌沒有意識到,此刻她對他的氣,竟都源於他曾經對她的萬般寵愛,千依百順的一個人,突然就不縱容了,她便燥惱了。
“寶貝,你知道,我餓很久了。”
顧夜歌正卯著伍君颺在勁頭上,也沒想到他今晚的火氣還半點沒發出來,只是單純的在整治她不好好吃飯,聽到他說‘餓’,竟沒聽出他話里語帶雙關的意思,瞪著他。
“我才不要管你餓不餓,放開我。”
伍君颺長眉一挑,她不管他?
“那你想管誰?”
“反正就不管你!”
伍君颺鳳眸裡閃了過一絲光芒,反正就不管他?誰給她的權利!她的世界除了他,還有誰能分得她的關注?
音樂漸漸到了換曲的尾聲,顧夜歌幾乎是被伍君颺抱起旋了幾個圈兒帶到了舞池的邊緣,踩著末尾幾個音符從晚宴廳的安全門走了出去,溫熱的手牽拽著她的柔荑在昏暗中朝樓下走。
突然從明亮的地方進入光線極為不好的地方,顧夜歌的視力一下適應不了,皺著眉頭任伍君颺拉著自己行走。
“啊!”
下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