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顧夜歌伸手摸了摸臉,含糊著道,“可能因為剛才一路跑上來的,運動過吧。媽,我去洗澡休息了。”
“好。”
顧夜歌走進房間,將門關合,靠在門板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外面的路燈光溜進房間,房間裡的光線朦朦朧朧的。
剛才怎麼就親了他?
他的臉,涼涼的,軟軟的,面板很光滑,鼻息裡彷彿還能聞見他的薄荷香,清爽怡人。
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顧夜歌伸手按下房間燈的開關,走到窗邊準備拉合粉色窗簾。不經意間,見到樓下依舊停在路燈下的黑色卡宴,伍君颺正手肘支著車窗,微微仰著頭,看著她的視窗,拉著窗簾的手停在半空中。
無聲無息,她在窗下看著他,他在車裡望著她。
伍君颺緩緩的彎起一抹笑,他終於懂了那些仰望著等待女友窗子亮燈的男孩的心理了,是安心,是溫暖,伴隨著小小的幸福感。蟲
彷彿是說好了一般,顧夜歌慢慢的拉上窗簾,伍君颺緩緩的發動汽車,她的窗簾合上,他的車燈消失在小區裡。
洗完澡的顧夜歌抱著枕頭坐在床上,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視窗。
——寶貝,我沒談過戀愛,更不知道如何與你這樣年紀的女孩子交往,可是,所有男友該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所有身為女友該得到的東西,你都會得到,而且,盡我能力給你最好的。
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忙,在鼎天他的辦公室,他永遠有處理不完的公務。
可是,今天下午卻一直在S市陪著她,請婷子她們吃飯,帶她散步逛公園,最意外莫過於他竟會送她回家和媽媽住,她以為……
——那我呢?我的理解你管不管?不管,我就不背這‘黑鍋’,按自己的理解做實了它;管,那寶貝就要做好女友的職責和義務。”
——寶貝,你現在變聰明還來得及。
想到伍君颺在神農大飯店對自己說話時的風情眉眼,還有在車內借媽媽逼問她做選擇的壞笑,顧夜歌心底的悸動一下子煙消雲散。
狡猾如狐的男人,每次都抓住對他最有利的時機,太腹黑了!
顧夜歌將枕頭摔在床上,扯過薄毯,矇住自己的頭,喃喃不滿著,“太黑了……”
直到深夜,顧夜歌都沒能入睡,腦海裡輪番放映著W城酒店他解她內衣的樣子,下午雨中兩人初吻的景象,還有……卡宴裡被他激。情輕薄的桃色畫面,神農飯店被他突吻的溺寵,晚上公園裡他說話時的側臉,她回家時親他的那一下……
失眠啊!
回江南郡的卡宴裡,伍君颺單手控著方向盤,一手支在車窗上,微微彎曲著手指的手背骨節撐著眉骨,想到顧夜歌下車前那個羞怯的親吻,薄潤的唇鋒揚起一抹醉人的笑,右臉上現在仿若還能感覺到她柔軟唇瓣停留在上面……
回到江南郡八號別墅,伍君颺徑自走進書房,開啟電腦,處理著郵箱裡擠壓了一下午的檔案,直忙到凌晨一點才結束。
第二天,S市,米蘭休閒會所
林洛烈焰紅唇身姿妙曼,步若軟蛇一般的走進被服務員推開的最高層最裡面的一間包廂的門,見裡面空無一人,勾唇冷笑一記。
“果然,沒人能讓他等。”
隨手將包仍進沙發上,坐進沙發,交疊起白皙的雙腿,包臀的短裙已經到了大腿根部,從包裡勾出煙盒,隨意的點燃,畫著煙燻妝的眼眸半張著,眼光迷離而誘。惑。
“一瓶XO。”
“好的,小姐。”
房門再次被服務員推開,伍君颺穿著黑色的襯衫走了進來,在林洛對面優雅的落了座。
“一杯溫水。”
“好的。”
林洛塗著豔紅指甲油的手掐著一杯XO,口中吐著灰白的煙霧,看著對面,忽的一笑,“果然是君少!”
他的習慣沒人能改,永遠用最清高最簡單的東西讓別人折服的不得不仰望他,哪怕他手中託著的是一杯無味的白水,只有是在他的手心,彷彿那便是天下最高貴的飲料,無可比擬。
林洛飲下杯中的烈酒,望著伍君颺,“君少叫我出來,有什麼事?”
“選個國家吧?”
伍君颺看著她,淡淡開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一派冷漠無情,眼眸裡的光寒芒懾人。
林洛倒酒的手微微一顫,故作不解道,“我不明白君少的意思,要送我出國嗎?”
伍君颺懶洋洋的靠著沙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