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啊……師弟我還真是在府中閒閒散散的呆了四年,要不,等你回邊關的時候把我也捎上,我們兩個做個伴,怎麼樣?”
夏侯丞說完嘴角不由的掛上了一抹苦笑,他是沒有好好的在府中圈養,近年來劫。色啊群毆啊都幹過,如今最可悲的是被銀月攥在了手想跑也不跑了,其實他的人生真的跟圈沒啥區別了,不過這種事情他當然也說不出口,就算偶爾的給伊雲時寫上幾封信箋,也是吹牛說是他降服了自己家的六弟的事情。
伊雲時瞧見夏侯丞獨自苦笑的無奈樣子,在心裡分析了好一會兒,總感覺他的話,似真似假,真真假假難以辨解,遇到這種情況,選擇假話肯定是對的,這小子從小就是個大騙子,連他那英明的師父都被騙過:“王爺府上家大業大,當然能養得起世子你了,邊關……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哈哈……夏侯丞聽言在心裡大笑著,竟然他師兄都給他臺階下來,他又何必不領情呢?更何況他根本不可能去邊關的,銀月估計會殺了他的:“那好吧,我就不去了。”
聽言伊雲時無語的嘴角忍不住的狠抽了兩下,他真的不想對這個師弟說什麼了。
見此,夏侯丞也不跟他多嘮叨了,難得有這麼一天偷偷摸摸的出來,當然要好好的放鬆一下,心下也忍不住的催促道:“洗漱洗漱,午時師弟請你喝一杯怎麼樣?”
伊雲時附和著點頭,不答應就是拂了這個所謂師弟的面子,反正也是難得的相見:“好吧,陪你便是。”
午時已過,二人在醉仙樓喝了近兩個時辰,或許是因為酒吃的比較慢,加上夏侯丞的訴苦過程較長,兩罈子下去,二人竟沒覺得暈眩。
“師兄……走走走……師弟帶你去雨花樓轉轉,那裡的姑娘小倌們都長的處處惹人憐愛,邊關這四年憋壞你了吧?”正常來說是夏侯丞自己憋壞了,但有銀月在他不敢去,現在竟然伊雲時在這裡,只要不在裡面過夜,即使銀月知道他也有說辭,真是兩全其美啊。
“這個不必了吧?”伊雲時婉轉的拒絕著夏侯丞,畢竟他心裡有人,而且他對那雨花樓裡的妓子們也不感興趣。
夏侯丞一聽伊雲時拒絕,臉色立即變暗,大咧咧的拍著他的肩膀擺出一副你不去也得去,再不去我就拉你去的表情:“什麼不要了吧?師兄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結果兩人經過一番撕裂的糾結過程,伊雲時還是敗下了陣來陪同著夏侯丞一起去雨花有轉悠著。
不多會兒,夏侯丞便帶著伊雲時齊齊的踏進雨花樓的大門,這不沒邁兩步,鴇子便從不遠處甩著受傷的粉嫩色的手絹匆匆的迎了上來,做作的拉著夏侯丞的衣袖,賤聲怪調的說道:“呦……這不是二世子嗎?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這位俊俏的公子一定是世子的朋友了,快快快,二樓請!”
夏侯丞嫌棄的甩著老女人的手,這個老女人只要看到他來就跟看見親爹似的死硬的貼著,好不容易甩開了那雙噁心人的手臂,沒眨眼的功夫又黏了上來:“去去去……前面帶路,然後帶兩個小倌過來。”
老鴇子這麼一聽擺明的錢快要進去口袋了,黏住夏侯丞手臂的雙手也跟著鬆了下來,臉上的燦爛笑容更是徐徐生輝,朝兩樓邁的步伐也更加的快了:“來來來…兩位爺…”
很快兩個小倌和一桌子酒菜便齊齊的上了桌,二人又開始一番撕裂的掏心交談,當然大多說都是夏侯丞在說伊雲時在聽。
“師弟……我剛剛見到二皇子走過,難道是我眼花了?”突然伊雲時打斷某人的訴苦,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夏侯丞只是輕輕的蹙了一下眉頭,表示對伊雲時的打斷的不悅,其他的倒是沒有多在意,還是一邊喝著小倌敬的酒,一邊無意的回答著:“哦,幻嗎?應該不是你眼花,他只要有時間就會到這裡坐一坐。”
“他經常看來這裡?”這次伊雲時拔高了自己的音量。
夏侯丞又不是傻子,這算是注意了某人在意的樣子,跟伊雲時相處這麼多年他的一舉一動一個表情與眼神,他大概都能看出他心裡想法。
不過嘛……有些事情還是要本人自己去解決的比較好,所以有些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很輕鬆輕鬆,就像開玩笑一般:“嗯,三年前我便碰到他幾次,納悶他每次都在一個廂房裡,不點姑娘也不點小倌,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的問他了,他說他在找一個人,一個讓他恨不得扒皮拆骨的人。”
伊雲時聽著夏侯丞的話,端著酒杯的手顫了那麼一下,額上也忍不住的冒出冷汗:“然後他找到了嗎?”
夏侯丞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