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襲擊,錢朵朵邊叫邊躲,“色老頭,怎麼可以怎樣?”
“難不成你到現在還不願意接受我?”朱守鎮從她平坦的小腹上抬起頭,銳利的雙眼直視著她。
她被他的眼神震懾住,結結巴巴地道:“人家又沒說不接受。”
“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抵抗了。”他極盡挑逗地繼續往下親吻,直到她抗議的話語化為嬌吟為止。
“蛤蟆哥,你在哪裡?”第二天的午後,錢朵朵好不容易有力氣下床,馬上到處尋找她的蛤蟆哥。
“哼!”蛤蟆坐在院角的石頭上,佯裝生氣。
“怎麼了?”她走近他,不解地問。
“陪你打家劫舍,甚至被凌遲處死,我都無所謂,只是你幹麼跟那個色老頭在一起?他不過只有蛤蟆三分帥。”蛤蟆自戀地用手中帕子擦擦光頭。
錢朵朵害羞的低下頭,訥訥地問:“你怎麼知道?”
“拜託,你們的叫聲在府外都能聽見了。”
“天吶!我以後要怎麼見人啊!”錢朵朵頓時羞到連耳根都漲紅了,小圓臉整個埋進手掌裡。
“好啦!誰要敢笑你,我就扁他!”蛤蟆捨不得念她,安撫地拍拍她的肩。他十二歲的時候就和她一起生活了,兩人比真正的兄妹更親近,他哪捨得怪她。
“多謝蛤蟆哥,你對朵朵最好了。”她羞紅臉,憨笑起來。
“嗯,你二哥捎話來,說他缺六十萬兩!”蛤蟆甩甩帕子,氣悶地道。錢家真是一個無底洞,有多少銀子都填不滿。
“我知道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別煩,我們再想法子就是。”他把絹帕在空中拋來拋去。
“你沒事老玩帕子幹麼,你又不是女人。”
想他一個手長腳長的光頭大男人,整天拿著一條鴛鴦戲水的帕子,連她都覺得丟臉。
“誰教皇上封我為你的貼身婢女,我得盡全力扮演。”蛤蟆還故意拉高嗓音,學女人說話。
那個滿肚子壞水的懷靈帝,不知是哪來的靈感,竟然叫蛤蟆扮婢女?
“夠了沒?那臭皇帝的話你也聽。”
“我怕他真把我處死……”蛤蟆假裝害怕地縮著肩,學女人啜泣。
“不用說這個了,我們趕緊弄點錢送回家吧。”說到這裡,錢朵朵不禁痴痴發笑。
她想起纏綿時朱守鎮曾承諾她府裡的東西一半歸她所有,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氣了。
“好主意!”
錢朵朵到帳房領完錢,便和蛤蟆到府外找其他兄弟,請他們幫忙送回家。
辦好正事,錢朵朵和蛤蟆來到街角的一間湯餅店,時值正午,店裡生意太好,冒著白煙的湯鍋不斷飄出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兩個人決定飽餐一頓再回侯府。
擠開眾多食客,兩人找到一張小桌坐定,等著小二過來招呼,只是沒想到,竟會等來一尊大瘟神。
錢朵朵的對面不知什麼時候坐了一個身穿月牙白綢袍的男子,她不可置信的瞠大了眼睛,渾身直打顫。
蛤蟆一見掛著邪笑的娃娃臉,隨即頭一垂,雙膝一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家湯餅遠近馳名,不如今日就由我作東,讓兩位好好嚐嚐帝京美食。”微服出宮的朱桓楊和氣地挨近錢朵朵,揚揚手,示意身後兩名太監去拿湯餅,兩位年老的太監交換眼神,緩步離去。
“我……皇……”錢朵朵心虛地連話都說不好。
“最近做得不錯,你交來的銀兩數目我相當滿意,再接再勵,不要讓我失望!聽說你還把侯府搞得烏煙瘴氣,做得好!”朱桓楊帶著淺笑,把玩著手裡一枝普通的簪子。
他還不知道運往宮中的銀子,正是朱守鎮拿出來給她的,更不知道那些訊息,都是朱守鎮命下人散播出去的。
“民女一定不負所望。”錢朵朵很上道,馬上明白朱守鎮的確幫她掩飾得很好,便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她想要好好活下去,想和朱守鎮過一輩子。
“我知道對付朱守鎮有多困難,你要竭盡全力,把他的銀子全挖出來。”
“可是皇……”堂堂一國之君,難道也缺錢不成?
“除了銀子和朱守鎮,我不想聽到別的事。”朱桓楊雖然是在跟她說話,可是目光始終盯著手中的簪子,冷絕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民女明白。”這個邪氣的皇上還真難伺候,錢朵朵滿腹苦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逃出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