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芳娜在第二天一早就飛到了挪威首都奧斯陸。李星專門和方強請了一天的假期,拉著趙凱陪羅芳那展開了閉門磋商。並不擅長商業談判的趙凱和李星被羅芳娜三言兩語說的暈頭轉向,簽訂了無數城下之盟。包括讓香港隊球員在當天為拳賽贊助商代言;包括讓方強和武廣生拍賣午餐時間;包括讓香港隊廚師製作香港美食,藉機舉辦中國美食節;包括邀請網路媒體進行現場採訪和直播。等等。
當所有細節全部敲定,把羅芳娜送出房間,李星和趙凱兩人面色蒼白,全身疲憊,比踢完一場球賽還要累。趙凱埋怨李星:“我覺得你找錯了人。按照她這個樣子弄,錢是不會少賺,但是,我總感覺有些不對。”
李星也躺倒在沙發中,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沒想到一談到生意,這女人變得如此厲害。看來王波說得沒錯,我不適合當一個生意人。我經理不好球隊。”
趙凱安慰李星說道:“好在你堅持咬住了利益分成比例。如果我自己來跟她談,怕是還要倒貼錢給她了。”
李星強打起精神,起身說道:“走吧,去向方老闆彙報。”
兩人找到方強,把羅芳娜提供的活動安排交給方強和武廣生審閱。方強和武廣生在商業運作方面並不比李星和趙凱強出多少。他們十分愉快的同意了這個方案。他們對羅芳娜答應的一千萬歐元的保底分紅十分滿意。武廣生還有些擔心的對李星說道:“這個數字是不是太高了一些。我們的競技隊的合作剛剛開始,最好不要讓羅芳娜賠了本錢。”
李星無奈的笑道:“我提出這個數字是想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可是她連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立刻答應了我的要求。你放心好了,這個女人精明著呢,斷不會做賠錢的生意。”
方強指著方案中的記者招待酒會和釋出會那一項說道:“這酒會和釋出會需要我們對外提供什麼訊息?”
李星搖頭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只要求羅芳娜,不談及世界盃,不涉及球隊秘密,其他的全依照她的安排。”
方強和武廣生對活動方案沒有異議,李星和趙凱立刻把方案通知到了香港隊所有的球員當中。香港隊這幾天在進行恢復性訓練,球員們得知活動的詳細方案後立刻有了反應,他們的興奮指數和身體狀態明顯提高了不少。因為羅芳娜提出,可以讓每位球員邀請他們的一位家人來奧斯陸探望並參加這次拳賽。所有費用都由羅芳娜本人墊付,但要在香港隊最終的分紅中扣除。
香港隊球員沒有功夫認真細看合同條款,他們只記住了羅芳娜,記住了是這個女人給他們家人掏得錢。這讓李星和趙凱十分的惱火,強拉著每名香港隊球員,向他們解釋,這錢最終是球隊出的。
接下來兩天,李星和趙凱被羅芳娜支使的團團轉,配合著羅芳娜找來的經營團隊籌備著這場在網上引進不小轟動的拳擊賽。還有許多前來奧斯陸觀看熱身賽的中國球迷在得知這一訊息後延遲了返回國內的時間。羅芳娜很敏銳的發覺到,有不少中國球迷在網上購買了拳擊賽的門票,她立刻找到挪威體育部和旅遊部,要求他們對這場拳擊賽提供贊助。最終她得到了許多挪威官方的支援,包括免費的安保,稅費的減免等等。
在比賽開始前一天,羅芳娜邀請到了歐洲所有主要網路媒體來到了奧斯陸。釋出會現場十分的熱鬧,比香港隊與挪威隊熱身賽的釋出會還要熱鬧。網路媒體被羅芳娜的邀請函打動,以極大的熱情參與到了這項世界盃賽預熱活動當中。香港隊內矛盾重重,打算相互決鬥消除仇恨的話語讓這些對亞洲球隊並不關注的歐洲媒體看到了吸引大眾眼球的新聞點。
釋出會舉辦的十分成功,記者們從方強和武廣生口中得到了他們想到的花邊新聞。秦夢瑤在釋出會結束之後找到李星,裝作單獨採訪的樣子,把他拉到一邊。
她對李星這幾天的表現有些迷惑不解。李星彷彿忘記了她的存在,彷彿並不關心餘歡和夏燕的生死,這讓秦夢瑤內心有些忐忑和不安。她必需提醒李星,她的忍耐是不限度的。
李星看了看四周,輕笑著對秦夢瑤說道:“兩天。兩天後,我給你答覆。”
秦夢瑤搖頭說道:“我知道王波已經派人來了奧斯陸。是那個助理還是那個女廚師?或者兩個人都是他的特使?”
李星繼續微笑著回答道:“你應該知道,我們的電話都在國安監測範圍之內。我讓他派人過來是傳遞訊息的。今晚他的那位助理會返回國內,把訊息帶給王波。那名女廚師是我們的通訊渠道。她會透過事先約定好的密語幫我們傳遞一些簡單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