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廣生、方強等人的訓練點評和總結把香港隊球員們的興奮指數打落到了低谷。結束訓練回到酒店之後,球員們的心情十分低落。他們無精打采的吃過午餐,就各自返回了房間休息。方強和武廣生給球員們放了半天假,讓他們休整狀態,恢復體能。
趙凱沒有返回宿舍,他直接找到李星,拉著他來到酒店的咖啡廳。
李星知道趙凱找他所為何事。趙凱受到方強和武廣生批評之後,想盡快安排好球員聯誼的事情。李星知道趙凱是一個十分盡職也十分稱職的隊長。
趙凱以前和張力有過接觸。他很喜歡張力這個李星的乾弟弟。張力十分單純,看事情往往很直接,也很有效。趙凱以前在張力做生意方面給過他很多的幫助,趙凱知道張力身上的許多趣事。與不認識張力的人不同,趙凱並沒有嘲笑過張力。相反,他認為張力身上有許多有別於常人的幽默細胞。所以他想找張力想想辦法,把球員聯誼的氣氛搞的輕鬆幽默一些。
趙凱拉著李星坐到一處安靜的角落,隨意點了兩杯廉價的咖啡。李星不滿的說道:“你就請我喝這個?太沒有誠意了吧。”
趙凱愣了愣,搖頭苦笑道:“我可沒你有錢。要不你請我?”
“你找我來是想求我幫你跟方教練他們求情的吧。呵呵。你應該請我喝貴一些的咖啡。”李星故意揣摸著張力以前的思維方式說道。
趙凱呵呵的笑了起來。“張力”還是像以前一樣,說話幽默而直接。他不想和張力繞圈子,直接說明來意:“我想和你商議一下球員聯誼的事情。”
李星模仿張力的口氣,故意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有什麼商議的?無非喝喝酒,唱唱歌,跳跳舞麼。聽說球隊的活動經費很充裕。啊,難道你想搞些特殊的服務專案?呵呵,別算上我。波哥不讓我做這些事情的。我還是處男呢。”
“滾。我也。嗨。說這些做什麼。”趙凱對於張力的胡攪蠻纏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李星現在很喜歡用張力的說話方式。其實有的時候,最直接的說話方式最是刺人,也能夠得到對方最直接最真實的回應。人們往往在實話實說的時候放下心中的防備,降低彼此的敵意。
趙凱有些苦惱的對李星說道:“球隊內的情況你也清楚。我這個隊長真的很難當。哼。不像在青年隊的時候。”
李星理解趙凱的苦惱,也清楚趙凱在青年隊中的地位。在青年隊的時候,趙凱的確可以做到說一不二的。所有香港青年隊的球員都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踢球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趙凱皺起眉頭繼續說道:“方強教練和武教練現在各說一套。別說其他人了,我也感到有些迷茫。有時讓我們樹立強大的自信,有時又讓我們低調藏拙。一會兒強調防守,一會兒又強調進攻。真不知他們在想什麼。大家現在對世界盃賽沒有底氣。我們從來沒有打過世界盃決賽。我們的對手十分陌生,我們對於世界賽的前景毫無目標。大家心裡都在發虛。這個時候應該有人站出來,告訴大家答案。如果星星還活著,那該多好啊。有他在,這些問題都不會存在。他總是能夠帶給人力量,帶給人信心,帶給我們目標。”
李星也十分遺憾的嘆了口氣。他也想重新披上戰袍,重新回到球場。但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他為了復仇,放棄了足球。儘管這個選擇讓他痛苦不已,但他並沒有感覺後悔。現在他終於可以放下心中的仇恨了,對妻子家人的愧疚也終於減輕了一些。他現在可以重新回到足球的世界中來了。
趙凱苦悶的喝掉杯中苦澀的咖啡,招手叫過服務員說道:“有酒嗎?”
服務員點了點頭。酒店咖啡廳和酒吧相鄰,經常有喜歡清靜的客人在這裡點酒。
李星阻止趙凱說道:“明天還有訓練,酒就別喝了。武教練和方教練最討厭這個。”
“再來一杯咖啡。”趙凱失望的沖服務員揮了揮手。
“繼續說聯誼的事情吧。大家這段時候確實有些疲勞,精神也過度緊張了。”李星轉換話題說道。
趙凱放下心中的抱怨,想了想說道:“我是打算搞些輕鬆的聯誼活動,讓大家好好放鬆放鬆。但沒有什麼太好的點子。所以今天我自掏腰包來請你。以前我可是沒少給你和星星幫忙,這次你可要幫幫我。”
對於如何活躍球員間的氣氛,李星這段時間也有過思考。他微笑著對趙凱說道:“做你的老本行吧。對於如何讓孩子們喜愛上足球,你應該很拿手的。”
趙凱不由愣了愣神,試探著詢問道:“你是說趣味足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