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和張力的整容手術十分成功。在康復階段,李星還威逼利誘著張力盡量和他一起模仿臺灣人說話的語音和腔調。
半個月匆匆而過,李星和張力兩人現在就連說話的語音和腔調都幾乎沒有區別了。一直負責照顧李星和張力兩人生活的李勝和姜虹夫婦也很難將兩人分清。王波那邊也傳來訊息,通知李星,臺灣那邊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他們兩人可以隨時偷渡去臺灣。
在離開香港之前,李星支開張力,獨自把李勝和姜虹叫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李星對李勝和姜虹說道。他還沒有對兩人稱呼過父母。
李勝和姜虹沉默著沒有回答。這段時間,他們兩人一直和李星生活在一起,一直照顧著李星的生活,但他們很清楚,李星和他們之間的隔閡並沒有消除。李星一直若即若離的保持著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們也很清楚,自己無法取代李順和古若蘭在李星心中的位置。
從李星和張力整容的事情當中,李勝夫婦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和不安。他們有種預感,也許李星這次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李勝打破沉默說道:“你不必牽掛我們。你這一年不斷給我們錢,足夠我們養老用了。”
姜虹有些傷心的說道:“星星,你能不能不要去臺灣?你現在有了錢,有了地位,還圖什麼啊?你現在做了整容,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留下來成個家,留個後,安安穩穩度過這一生,不好嗎?”
李星搖了搖頭,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姜虹說道:“這些錢你們拿著。回秦城去吧。你們辛苦了一輩子,也沒享受過什麼福。這些錢別不捨得花,多出去旅旅遊,什麼貴吃什麼,什麼好穿什麼。以後只要我活著,會定期往這張卡上打錢。就算我死了,我所有財產也都會留給你們。”
李勝沉默不語,只用雙手捂住頭呆坐在沙發上。他有些痛恨自己當初的選擇,不應該把兒子拋棄在醫院裡。他更加痛恨自己無能,沒有本事幫孩子解決好以後的生計。從李星剛才的話語中,李勝聽出了一些訣別的含義。但他沒有辦法也沒有資格來干涉李星的決定。
姜虹也沒有接李星手中的銀行卡,哭紅著眼睛說道:“我們不要錢,只希望你能好好活著。你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能活過來是菩薩保佑,是老天爺的恩賜。答應我,留下來吧。”
李星把銀行卡放到桌上說道:“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我做整容就是想到臺灣去開始一段新生活。我今天就去臺灣,你們可以繼續住在這裡,或者回秦城去。另外,別把我整容的事情告訴別人。”說完話,李星轉過身,快速離開了房間。
姜虹焦急的看著李勝說道:“你倒是想想辦法啊。讓他留下來。我有種預感,星兒去臺灣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李星苦惱的低下頭說道:“我有什麼辦法。他不會聽我們的。你擔心的沒有錯,星兒去臺灣肯定不是養病那麼簡單。什麼開始一段新生活,他是要去日本找那個害死紫涵的日本間諜報仇的。我前幾天偷聽過他和張力的談話。星兒叮囑張力好好模仿他說話,不然他去日本就會很危險。他去日本能做什麼?肯定是去報仇的。”
姜虹大吃一驚,急忙哀求李勝:“那你快想想辦法啊,更不能讓他去臺灣了啊。”
李勝輕聲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這孩子很重感情的。他前段時間為什麼發瘋病?這是心裡窩著火呢。你就算強把他留下來,他也還是會瘋掉的,還是會求死的。與其這樣,不如讓他去日本。雖然兇險,但還有一線生機。我們能做的,就是幫他守住整容的秘密,不能讓人知道他去了日本。”
姜虹流著眼淚點了點頭。
李星和張力沒有通知任何人,悄悄在王波的安排下偷渡到了臺灣。
王波安排了一個名叫順子的人把李星和張力從蛇頭那裡接到了臺南一個小鄉村。
順子把李星和張力接到村內一處空房安頓下來。李星把行李扔到床上,對順子說道:“王波對你說過我們的事情吧,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澎湖。”
順子分辨不清哪個是李星,哪個是張力,只好微笑著對兩人說道:“你們不認識我,但我卻知道你們。我是王波的表兄。我父親是王波的親舅舅,我們一家一直跟隨父親從軍在外地的。”
李星笑道:“你叫何順吧,我聽王波提起過你。他說我來臺灣之後會有可以信任的本地人幫我們安排好一切,沒想到是你。你怎麼跑到臺灣來了?”
“我妻子是臺灣人,五年前我跟她回到了這裡生活。波子和我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