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作戰室,侯文祥悄悄把王波拉到樓梯間的角落裡輕聲問道:“你選人的方式有些太隨意了吧。被你選中的人並不是最優秀的。”
王波輕笑一聲說道:“被選中的人也不一定會同意參加這次行動。”
侯文祥皺眉說道:“他們沒有權力拒絕。”
王波淡淡一笑:“我不想逼他們去送死。”
“我也不想死。沒有人想死。但有些時候,我們沒得選擇。”侯文祥十分嚴肅的對王波說道。
王波沉默片刻,輕聲說道:“我想從被關進軍事監獄的軍人當中招收隊員。最好是被判死刑的。”
侯文祥搖頭說道:“想都不要想。我們嘗試過這種方式。結果並不理想。被判死刑的人一樣怕死。”
王波十分堅定的說道:“試試看吧,我想總會有一兩個不怕死的人。”
“這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侯文祥依然堅持反對。
“張部長說過,這次行動,由我主導。”王波不顧侯文祥的反對,轉身走向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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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突旅作戰訓練場上,張毅悄悄躲避開了監控探頭的範圍。一名軍士來到他身邊,貼近他耳邊說道:“隊長,已經查清楚了。一共來了三個人,都是國安的人。他們正在挑選特戰隊員參加一次秘密行動。”
“都選了誰?”張毅不以為然的問道。
“現在只選定了三個人,馬伯樂、大笨熊和魯飛魚。”
張毅冷笑道:“他們挑人的眼光不怎麼樣啊。都是傻大黑粗的傢伙。”
“呵呵。”那名士兵輕輕笑了起來。
張毅輕哼一聲說道:“笑什麼?你比他們也強不了多少。”
“我是不行。但你也已經被淘汰了。呵呵。黑松鼠還說,國安的人可能認識你。他們中有個年輕人叫出了你的名字。”那名士兵笑道。
“什麼?”張毅心中一驚。他並不認識國安的人,他所有認識的人都和國安沒有關係。
那名士兵收起笑容說道:“真的。黑松鼠今天值班,就在作戰室裡。”
張毅好奇的說道:“會是誰呢?把紅螞蟻叫過來,讓他把作戰室內的監控影像給我調出來。”
“頭兒,你可別亂來啊?”那名士兵十分擔憂的說道。他知道張毅這種行為是嚴重違反軍紀的。
張毅笑道:“你知道我們將來要與誰作戰。我們對敵人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我們必須儘量把敵人想的更厲害一些。我們也必須把自己變得更厲害一些。超限戰,懂嗎?畏首畏尾,怎麼打超限戰?”
“好吧。我去叫紅螞蟻。”那名士兵轉身離開了監控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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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波等人回到作戰室。蔣參謀長準備繼續介紹名單中的特點隊員。
王波擺手說道:“蔣參謀長。誰等一下。我想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違反軍紀被判死刑的軍人。”
蔣參謀長愣了一下,點頭說道:“有三個人。”
王波笑道:“他們還沒有被執行槍決吧。”
“是的。”蔣參謀長有些激動的看向王波和侯文祥,他已經猜測到了王波的用意。
“說說他們的情況吧。”王波很感興趣的問道。
蔣參謀長看向成旅長,徵詢他的意見。
成旅長也已經猜到了王波的打算,輕輕向蔣參謀長點了點頭。
蔣參謀長命令機要秘書把三名犯罪軍人的檔案調出來輸入投影儀。
投影螢幕上首先顯示出一個身材不高,模樣俊秀的年輕軍官。
蔣參謀長介紹道:“孟晨,22歲,少尉軍銜,國防大學指揮專業畢業。代號小花榮,擅長射擊和武術。他曾經是全軍的訓練標兵。他被判刑的原因比較特殊。在一個月前的實戰演習中,他失手打死了‘藍軍’一名化裝成百姓潛入他營帳內計程車兵。”
王波好奇的問道:“他不知道這是演習嗎?他是用槍把那個人打死的?”
蔣參謀長有些猶豫,成旅長替他說道:“他知道這是演習。但他說,那名士兵從背後偷襲他,他本能的一腳踢向那名士兵的腦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為時已晚。那名士兵的頭骨被踢碎了。他是北派譚腿的嫡系傳人。”
王波看向侯文祥問道:“如果讓他參加我們的行動,可不可以免除他的死罪?”
侯文祥沉默片刻,輕聲說道:“我們可以幫他換個身份。但這件事必須保密。”侯文祥說完環視周圍,看了看作戰室內十餘名值班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