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文哭紅著雙眼跑出了學校,一輛漂亮的賓士跑車輕輕停到了她的身前。劉詩文彷彿沒有看到汽車,繼續向前走去。馮四維搖下車窗,開車慢慢跟隨著劉詩文,輕笑著對她說道:“怎麼了美女?誰欺負你了?”
“滾。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劉詩文狠狠踢了跑車一腳。“哎喲。哼。”她捂著腫痛的右腳,一瘸一捌的沿著人行路向公交車站逃去。
“莫名其妙。時間太晚了,用不用我送你啊?”馮四維開車跟了過來,大聲對劉詩文說道。
“滾開,小心我扣你的訓練操行分。”劉詩文擦了擦眼淚,兇狠狠的說道。
馮四維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腳猛轟油門,迅速消失在了劉詩文的視野當中。
劉詩文內心有些失落,微微嘆了口氣。她前些天鼓起勇氣向馮四維表白了。但和她預想中的一樣,被這個無情的傢伙一口拒絕了。在她因此而傷心難過的日子裡,成仔低聲下氣的糾纏上來,用各種方式向她大獻殷勤,甚至因此而耽誤了訓練,被吳助教踢出了出征大名單。
心懷愧疚,芳心略有感動之下,她對成仔漸漸產生了好感。她知道成仔對足球的熱愛,知道成仔對比賽的渴望。她詳細記錄下了球場上每位球員的資料和吳助教做出的每一次戰術調整和攻防安排,打算送去給他,讓他詳細瞭解這場比賽中,隊友和對手的表現。但她卻意外聽到了成仔對她那不屑一顧的評價。
寒冷的早春,冷風如刀,一股冰冷的感覺由內而外漫延開來。劉詩文感覺自己的體溫已經快降至冰點了,她就要被凍僵了。可恨的公交車卻遲遲不願現身。
成仔和豪仔慢慢走了過來。他們每天也要和劉詩文乘坐同一輛公交車。
“哼。”劉詩文把頭轉向旁邊,不想再理會這兩個可恨的傢伙。
成仔嘆息一聲,把一個棉墊遞給劉詩文說道:“坐著等吧,公交車大概還要十分鐘才能過來。”
“不用。”劉詩文冷冷說道。
成仔拿出劉詩文剛才扔給他的那份資料分析和現場記錄說道:“謝謝。你這份記錄很詳細。特別是對吳助教每次戰術調整的詳細分析,讓我很是受益。”
劉詩文臉色稍稍解凍了一些。豪仔連忙在旁邊幫腔道:“詩文,你別再意剛才成仔那些胡說八道。他這個人就這樣,言不由心,嘴上說一套,心裡想一套的。”
成仔氣惱的說道:“你不會說話就別說。你才是滿口瞎話的小人呢。”
“噢,原來你剛才說的是真心話。”豪仔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劉詩文皺了皺眉頭,輕哼一聲。
成仔高舉雙手,作投降狀說道:“我錯了。我胡說八道。我是滿口瞎話的小人。我言不由心。詩詩,給次機會吧。”
劉詩文被他無賴的樣子逗得輕聲一笑,搖頭說道:“聽說你下一場比賽會首發?”
成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能完成帽子戲法,我就原諒你剛才的胡言亂語。”劉詩文依舊面如寒霜的說道。
成仔堅定的點了點頭:“遵命,女王陛下。”
“滾。”劉詩文轉身輕輕踢了成仔一腳。
“遵命,女王陛下。”成仔順勢幾個後空翻跟頭,遠遠躲開了劉詩文身邊。
“呵呵。”劉詩文心中氣惱終於煙消雲散了。
“你們好像當我不存在啊。”豪仔有些嫉妒的看著兩人打情罵俏,不由低聲報怨道。
“汽車來了。”劉詩文臉色羞紅,急忙指著遠處開過來的公交車呼喊道。
“您的墊子。”成仔跑過來,拿著棉墊大獻殷勤。
“哼。我還沒原諒你呢。”劉詩文搶過棉墊,快速上了汽車。
“哎,口是心非的女人。”成仔低聲向豪仔報怨道。
“詩文,成仔剛才說——唔唔唔。”豪仔剛想向劉詩文告密就被成仔捂住了嘴巴。
“想死啊你。呵呵。”成仔押著豪仔也緊跟著上了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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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迴到家中,張力做好飯菜等在餐廳。他端出一盤辣椒爆炒文蛤說道:“看你臉色應該是取得了勝利。給,你的海鮮。”
“呵呵。這可是我當教練獲得的第一場勝利,就吃這個?”
“冰箱裡只有這個了。要不要我出去給你買一些回來?”張力盛好飯端上餐桌說道。
李星搖頭笑道:“就這個吧。也算是小海鮮。”
“波哥今天打了電話過來。”張力有些無奈